當初他離開的草原的時候,海雅公主曾經說過,如果他遇到了危險,她會親提十萬騎兵前來助他。
當時只是當做笑談,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遇到了危險,而海雅公主也真的帶著騎兵來到了薊州。
唐寧心里也有幾分感動,簫十二道:“海雅公主也算是有心了,有草原做后盾,你不僅實力大增,還進可攻退可守!”
唐寧點頭道:“當初只是一句笑談,沒想到她竟然放在了心里,確實難得。”
明月目光流轉:“看來,她是沒有懷上啊!不然的話她哪會這么著急忙慌的跑來薊州?”
唐寧聞言不由臉色一黑,原本挺好的事兒,經明月這么一說就變了味了。
唐寧干咳道:“咱們還是加緊速度趕路吧,可千萬別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就麻煩了!”
整個薊州都緊張了起來,但是相比草原騎兵南山大營的將士更關注的還是京里。南山大營的周邊經常有個人,帶著帽子捂著臉,鬼鬼祟祟探頭探腦。
他望著南邊的方向跺腳道:“哎呀,怎么還來啊!殿下怎么還沒來啊!”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多少次跺腳了,著急的嘴邊都起了燎泡。
遠處的道上終于揚起了煙塵,三騎快馬如飛而來。
唐寧緊趕慢趕終于來到了南山大營。
真的是三皇子!一直在南山大營周邊徘徊的那人猛然跳了出來,大叫道:“殿下!殿下!您終于來了,我等您等的好苦啊!”
明月和簫十二的手都已經按在了劍柄上,唐寧疑惑的問道:“你是?”
那人連忙摘掉了帽子,露出了真容,叫道:“殿下,是我啊!”
唐寧吃驚道:“老趙?你怎么在這兒?”
這人一副薊州漢子打扮,整天在南山大營周邊徘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趙連堂。
趙連堂連忙道:“殿下,是皇上讓我來的!我來這兒都快一個月了,一直都在等著殿下,誰想到,誰想到皇上突然駕崩了,殿下也一直沒來,我心里這個急呀,可把殿下給盼來了!”
唐寧下馬道:“一個月前你就來了?皇上讓你來的?皇上有什么吩咐?”
趙連堂連忙解下了后面的包袱,道:“下官也不知道是什么,是鄭公公交給下官的,讓下官無論如何都親手交到殿下的手里!”
一層層的解開,里面是一個密封的竹筒,趙連堂如釋重負的雙手遞了過去。
唐寧一臉肅然的接過了竹筒,竹筒密封的完好無損,他心情復雜的拆了開來。
里面是一道旨意,唐寧緩緩展開,良久無言,眼角有淚光閃動。
明月探頭過來瞧了,臉上的神色也有些復雜。
這是一道立儲的旨意,沒有經過內閣,卻是皇上親筆所書,加蓋了皇帝的御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