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林年這副樣子,他大約也猜到了原因,問道“誰又惹你了”
林年一邊拍照一邊皺了皺眉“之前那個眼鏡店的店主,不知道是哪里的富二代,直接在我們小區買了房子,跟個騷擾狂一樣從外省追過來,這都兩年了還不消停。不解決了他我以后晨跑都要被騷擾。”
安成民點點頭,看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又問道“你這個戒指哪來的”
“我自己買的啊,好幾萬呢,為了不給你跌份可真是下血本了。”林年伸著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換著角度拍,時不時還給安成民的手抓起來換個姿勢。
“有發票的話回頭叫財務給你報銷。”安成民任勞任怨地當著背景道具,說道。
“謝謝老板老板大氣”
過了一陣林年的朋友圈就發出去了,并配文案“不知不覺三周年啦,我們安總送的紀念戒指”,特意用八張自己戴著戒指的手圍了個心形,然后中間放著兩個人頭靠著頭的自拍。
遠在普林斯頓的安文光聽見自己手機發出特別關心的響聲,以為小媽給自己發消息了,拿過手機按開屏幕一看,就看見了林年剛發的動態,大腦當時就被這條動態給沖擊得一片空白。
之前小媽還從來沒有發過這種跟安成民秀恩愛的動態,兩個人在他面前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過什么過分親密的接觸,所以安文光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看到這條動態的時候,居然會感覺這么痛苦。
安文光死死地盯著九宮格中央那張兩個人,和旁邊的照片里兩個人交握的手,第一次感覺林年臉上開心的笑容讓自己這么難受,近乎尖銳的酸澀感切割著胸腔。
“安文光,你怎么了”旁邊的同學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安文光下意識轉過頭,說道“我沒事。”
同學看著他通紅的眼眶和不自覺握成拳頭微微顫抖的手,咽了咽唾沫,所有人都看到了,安文光剛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變得不對勁,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但是他們也不敢再問了。
“要不今天的小會就開到這里,我們改天再約吧。”另一個同學連忙說道。
其他人紛紛附和,都連忙收拾東西離開了。
安文光獨自坐在座位上,自虐一般低頭翻來覆去看著那些照片。
他從未如此強烈的希望過安成民去死。
或許是因為一種微妙的遷怒,安文光也沒有再給小媽發消息,他隱隱意識到自己對于小媽的感情似乎已經出現了一點問題,但是他不愿意細想。
但是當晚他就在夢里把小媽按在床上,不受控制一樣把他從頭吻到腳,并且做了各種不能過審的事情。
醒過來換褲子的安文光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他確實對小媽有了非分之想。
他確實在因為那個秀恩愛的動態而瘋狂吃醋。
這邊正在處理自己爛桃花的林年沒有注意到好大兒今天沒有再給自己發消息,第二天安文光自己憋不住了,滿身酸氣的發消息問他“小媽你昨天過得開心嗎”
林年順手就回了一個“開心呀。”
還配了個可愛的貓貓撒花表情包。
安文光心中就更酸了,他咬了咬牙,還沒想出來自己該說什么,就看到小媽又給自己發消息,手指白皙修長,無名指上戴著銀色戒圈的照片被發了過來,林年還得意洋洋的問他“看我的新戒指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