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朋友后,黑宮夕真有帶著小鳥進入到他的房間。起初,小鳥很拘謹,雖然用“拘謹”這個詞語形容一只鳥有些奇怪,但是他確實覺察出對方的拘謹。
小鳥剛開始只會落在靠近陽臺的位置,好奇地打量著房間內的一切。也許它在害怕四周會不會突然鉆出天敵一樣的東西,等到確認安全后,它就展翅,在房間里四處飛著,像是房間的每個地方,它都要觀察一番。
托它的福,黑宮夕真也有順著對方的移動,認認真真地觀察著自己房間內的擺設。他的房間是典型的歐式布局,無論是沙發,還是地毯,床鋪用品都是從國外進口的。水晶吊燈、壁燈、桌子上放置的花瓶里那從花房里采摘的新鮮玫瑰
黑宮夕真來到書架旁,此時小鳥停在一個放著童年照片的相框旁停了下來。小鳥在認真觀察著相框里的他,這讓他忍俊不禁。
“這是小時候的我。”黑宮夕真很想對它說也許它并不清楚照片里是誰,但真要這么說了,他敢保證對方絕對會生氣。
他不能把對方當成普通的小鳥看待。如果對方不理解,他就說到對方理解好了。和小鳥做朋友,總是要跨越一些認知上的障礙。他需要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
“是我六歲的時候,進入理羽貴族學院小學部時拍的。理羽貴族學院有小學部、國中部、高中部,還有理羽大學。我現在就讀于理羽貴族學院高中部。”
關于大學的規劃,黑宮夕真還沒有想好。理羽大學有著優渥的教學條件和資源,不過其他私立大學,或者是國外的大學,也在他的考慮范圍內。也許他會出國留學,也許不會。現在,說什么還有些早。
黑宮夕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懂,但是小鳥有用鳴唱回應他。他看著對方在燈光的映照下那更加鮮艷漂亮的羽毛,頓時好奇對方到底是什么品種的鳥類。
他有上網查找過鳥類的圖片。期間,他找到過一些像是色彩拼盤的小鳥圖片,可對比之下,他發現面前的小鳥竟然和那些鳥還是有區別。
關于小鳥的品種,大概只有鳥類研究專家才能給出解答。但黑宮夕真并不打算求助專家,因為他擔心一旦求助專家,小鳥就會被專家以研究的名義帶走。那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他伸出手指,觸碰著小鳥像是愜意梳理羽毛的小腦袋。在小鳥投來的目光中,他笑了笑。
“你有名字嗎”
黑宮夕真不能總一直稱呼對方為小鳥或者鳥兒。作為朋友,他們應該要讓彼此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是黑宮夕真。”他說著,還來到了面朝著窗戶的書桌旁,拿出鋼筆,在筆記本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這個時候,小鳥也飛了過來,在寫著他名字的紙張上走來走去。
黑宮夕真給小鳥讀了幾遍自己的名字,小鳥也高興地鳴叫回應。他想知道小鳥有沒有名字。如果沒有的話,他可以給對方取名。
當他這樣說的時候,小鳥鳴叫的頻率發生了改變。對方好像有名字,只是礙于他們沒辦法進行交流,他暫時不知道小鳥的名字是什么。
小鳥一會兒用鳥喙捉了捉他的鋼筆,不一會兒又四處亂飛,焦躁地不行。它的舉動也引起了黑宮夕真的緊張,他擔心對方是不是身體突然不舒服,需要叫醫生,或者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