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染有些虛弱,整只鳥都蔫嗒嗒的。黑宮夕真擔心它口渴,就去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遞到它的嘴邊,想讓它潤口。慶幸的是羽染喝了些水,狀態好像好了不少,它鳴叫著,像是有很多話要對黑宮說。
黑宮夕真向它道歉,說自己不該關了陽臺的門,讓它在外面淋雨。他并不確定羽染會來,哪怕對方不會來,他也應該留出一些羽染能夠通過的空間,為了那它會來的可能性。
他的手指觸碰著羽染的小腦袋,羽染瞇起眼睛,享受著他的撫摸。他看著此時羽染的樣子,心里還在為羽染之前的危險處境心有余悸。
不過
“下雨天對于你來說還是很危險的。所以,下一次再下雨的時候,你就不要過來了。鳥類應該比人類更快覺察天氣的變化吧,今天的你簡直是在做危及你生命的事。”
小鳥的生命要比人類脆弱。黑宮夕真并不希望羽染因為他而出現生命危險。
羽染瞇起的眼睛因為黑宮夕真的話睜開了,它鳴叫著,想要要和黑宮解釋。但卻被黑宮輕輕地按住了鳥喙,止住了叫聲。
“一定要聽我的話哦,羽染。不然,我會擔心下次還能不能像今天這樣救你。”黑宮夕真說著,又伸手摸了摸羽染的頭,“我不想你出現任何意外。”
羽染聽到這話,用腦袋回蹭了黑宮夕真的手指,像是在安慰黑宮,又像是讓黑宮放心。
黑宮夕真被羽染的動作逗笑了。他起身,準備讓傭人幫忙準備一片面包。他覺得羽染不只是口渴,大概也餓了。之后,羽染的反應也印證了他的猜測。羽染在恢復點力氣后,就開始小口小口啄著面包,感覺渴了,就會飛到杯子邊緣喝水。
又過了一會兒,羽染整只鳥都恢復了之前精神煥發的樣子,身上的羽毛也徹底干了。有了氣力和精神的它銜著之前被黑宮夕真放在桌子上的藍色玫瑰,飛到了黑宮夕真身邊。黑宮夕真下意識伸出手,羽染平穩地降落在他的掌心。和它一起的,還有它銜著的玫瑰花。
藍色的玫瑰花帶著水珠,有幾分濕漉漉的。但這并沒有影響花的美麗,甚至因為藍色玫瑰花是羽染冒著雨水帶過來的,黑宮夕真覺得它分外珍貴漂亮。
“謝謝你。我很喜歡你送的花。”
“也許我應該把它放在樹脂里,這樣它才能保持永久的美麗。”
黑宮夕真呢喃著。要是用樹脂裹住玫瑰花,他就可以把它放在他的書桌上,時不時地看到它,想起今天羽染冒著雨過來找他的事。
人們的大腦總能存放很多東西,但珍貴的記憶卻寥寥無幾。黑宮對自己的記憶也沒有信心,他很擔心在未來的某天,他會忘記這么一件事,這么一只鳥。
羽染很高興,飛到黑宮夕真的肩膀鳴唱。它的目光里都是黑宮溫柔的側臉,它感覺自己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那是心跳加速的感覺。伴隨著這種感覺,它暈乎乎的湊到黑宮的脖頸那里用鳥喙碰了一下。那是它最喜歡做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