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慈,原著小說的攻三號,這次自然也是沖著江廣玉來的。
任時闌在看到山間人影的那一刻便有了猜測。畢竟這幾天他還在奇怪,為什么與攻三的初遇情節遲遲不發生。
沉碧山深處,眾人站在一處山腳的界碑前。
兩人高的石碑上刻著一個“薛”字的篆文。在界碑后,是裸露的山體巖石鐫刻而成的一扇粗糙石門,門上刻畫著一些奇怪混亂的線條。
弟子們面面相覷,不由得都看向周群。卻聽見一聲咳嗽,江廣玉從人后走了出來,他看著那石門道“許多年沒來了,不知還記不記得。”
江廣玉伸出手,輕輕推動那些紋路,眾人才發現那些線條是可以移動的,隨著江廣玉的手勢,雜亂的線條逐漸拼湊成形,是一只裂開嘴的靈獸。
就在靈獸成形的剎那,它忽然張大了嘴,一下子就把在場的所有人吞了進去。
眾人只覺眼前一黑,潮濕的冷風吹過臉側,他們在某樣東西中快速向前。
仿佛只是半盞茶的功夫,他們眼前一亮,已經重新站在了土地上。
原來如此。任時闌回頭看身后巖石墻體上的紋路,這想必就是古籍上記載的“穿山之術”,需要沿著山體脈絡布設陣法,連通之后,可以將原本的距離縮短到十分之一乃至百分之一。
薛氏一門曾經以機關術名傳天下,這沉碧山方圓千里都是薛家地盤,也不知埋藏了多少乾坤陣法。
他們眼前卻是一個村落,一個小童蹦蹦跳跳跑出來,沖眾人招招手。
村子的東頭坐落著一座古樸的竹籬小院。
竹屋,內間。江廣玉盤坐在竹榻上。內間站著黎瀛、周群、還有一個面容削瘦的男子他正是竹屋的主人,小圣手“金匱玉函”薛生白。
江廣玉說“你們都出去吧。”
黎瀛跟他冷戰了兩日,此刻卻也顧不上什么吵架了“我要留下。”
江廣玉自始至終不肯告訴他身體的狀況,黎瀛怎么肯罷休。
周群道“他不想你陪著。”
黎瀛臉色一冷道“這又與你何干”
江廣玉說“是,我是不想你陪著。”
黎瀛“”
旁邊的薛生白從匣子抽出銀針,好整以暇地吹了口氣,檢查針尖的色澤“商量好沒,到底誰陪”
黎瀛還是不肯挪一步,指著周群對江廣玉道“你寧肯讓他留下,都不愿意我陪你”
“行了”在外間等著的任時闌終于忍不住了,要等你倆分個高低,午飯都不用吃了
他跳進來“我陪,行了吧”
任時闌直接上了床,盤腿坐著,順便拉了一把江廣玉的手,手感溫潤細膩,冰冰涼的。
“”見江廣玉不僅沒反對,還笑了,黎瀛和周群只得退了出去。
門關上,薛生白一揮手,竹屋四周結界閉合加固,旁邊藥案上裝著孤桑木的匣子打開。
薛生白以銀針牽引,淡金色的絲線緩緩從孤桑木紋理纏繞虬結的根部被抽了出來。
他對江廣玉道“我說過,樹脈入體會有劇痛,雖然已經給你服了藥,但疼痛不會完全消失。你做好準備。”
江廣玉點了點頭,解開衣裳,露出瘦削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