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滿問到。
常樂搖頭:“確認僅有他一人。”
“各營兵馬可有異動?”
“沒有聽說,不過……”
見常樂猶豫,王滿雙眼微瞇,問道:“不過什么,難道還有其他異常?”
常樂道:“早晨劉異去找過徐銳,去時心急火燎,回時心事重重,屬下不知這算不算異常?”
王滿眉頭一皺,沉吟片刻,突然笑了起來:“不必擔心,劉異必是已經發現那三千人馬沒能按時抵達,這才心急火燎地去找徐銳,沒想到徐銳現在自身難保,哪還會為他出謀劃策?他自然心事重重。”
常樂一愣:“大人如何這般肯定?”
王滿哈哈大笑道:“今日早晨我剛剛收到上峰的密信,鐘將軍距離嶺東已經不遠,他要我們務必將北武衛拖在嶺東兩日,兩日之后便能一舉殺到,殲滅這支孤軍!”
“真的?!”
常樂大喜道:“如此將軍便可不必冒險赴約,徐銳縱使有天大的本事,只要咱們不加理會,他也無能為力!”
王滿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原本我被徐銳用形勢綁架,和他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眼下大軍不日便到,我只要拖過兩日便可高枕無憂,大可不用擔心他再耍什么花樣。
而且只要他能甩開錦衣衛單獨赴約,我正好可以趁機將他除掉,一來激化北武衛將領和錦衣衛的矛盾,迫使北武衛大亂留在嶺東,二來也是斬草除根,掩蓋我私自啟用徐銳的罪證!”
聞言,常樂合掌大贊:“大人妙計!徐銳小兒這次做夢也想不到,竟是他親手為自己掘了墳墓!”
二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縣丞府中,負責監視徐銳的錦衣衛密探匆匆來報,說徐銳已經出門。
韓百行連忙問道:“他可是前往中軍?”
密探搖頭道:“徐銳并未前往中軍,而是在城中亂轉,好像……好像只是散心。”
“散心?!”
韓百行眉頭一皺,突然一拍手掌道:“我明白了,這個時候他自身難保,哪有功夫散心?定是被我逼得急了,準備與其他暗棋聯系商議應對之策,只要咱們將他盯緊,一定可以坐實他的身份!”
說著,韓百行又看了一眼身旁眼觀鼻,鼻觀心的李鄺,咬了咬牙,低聲下氣道:“李鄺,你輕功卓絕,在整個大魏也是排得上號的,此事還需你多出力。
這幾日是愚兄魯莽,害得你擔驚受怕,愚兄給你陪個不是,眼下正是我錦衣衛的關鍵時刻,望你看在系出同門的份上,千萬不要記恨愚兄。”
李鄺嘆了口氣:“罷了,你我不過是政見不合,談不上私怨,我李鄺也不是這般心胸狹隘之人,事已至此,為了錦衣衛的大局,卑職一定盡力便是。”
韓百行大喜過望,朝那密探一揮手道:“立刻集合所有人手,盯緊徐銳,撒下大網,這一次我要將北武衛中的暗棋一網打盡,看劉異和那條閹狗還有何話說!”
密探立刻領命而去,韓百行哈哈大笑,李鄺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臉上閃過微不可查的譏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