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喃喃到。
邱掌柜苦笑道:“那劉大生家兄乃是當朝首輔黃庭之黃大人家的管事,都說宰相的家奴七品的官,誰敢去管?”
“啪”的一聲,梁同芳終于掙脫劉異的束縛,拍案而起。
“黃庭之身為當朝首輔,卻縱容家奴強占民女,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今日就先宰了他的家奴,再去圣上那里參他一本,看他還有何話說!”
“坐下!”
眼看梁同芳就要暴走,徐銳冷冷地喊了一句。
這兩個字好似一道驚雷,在梁同芳腦袋里炸響,讓他身影一窒。
“小侯爺,我……”
“坐下,稍安勿躁!”
“我……哎……”
梁同芳見徐銳面容冷峻,咬了咬牙,又坐了回來。
徐銳對邱掌柜擺了擺手道:“好了,事情我們知道了,你去忙吧。”
邱掌柜還想再說,但見徐銳這副樣子,便將后面的話吞了回去,訕訕地拱了拱手,朝鋪子里走去。
眾人不知徐銳為何突然變了臉色,都不明所以地望著他,唯獨肖進武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徐銳之所以阻攔梁同芳,是因為他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件事看似普通,但細想之下卻十分古怪,一來,事情發生得太過湊巧,不早不晚剛好被自己幾人看到。
二來,此事涉及軍屬,幾乎立刻就引起了幾位將軍的同仇敵愾。
三來,這位熱心的邱掌柜似乎知道得太多了一些,而且他就好像專門來為自己幾人講解一般,說得頭頭是道。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徐銳剛剛觀察周圍才驚訝地發現,除了圍在豆腐攤看熱鬧的人外,其他的小販似乎都對生意不太上心,反而盯著自己這邊不時張望,像是監視一般。
所有的巧合連在一起便不是巧合了,如果再聯系起北武衛的處境和朝堂的形式,便很有可能是有心人專門制造的陰謀。
只是究竟是誰要算計自己這群人,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
看來官場之上果然刀光劍影,自己還未進城,第一支暗箭便射了過來,若不小心處理,說不定會釀出大禍!
徐銳冷冷地想著,眉頭越皺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