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杜若根本不必賣王爺面子,王爺監管刑部之后,與遼王關系日漸微妙,若強行插手,最后的結果很可能適得其反。”
聽黃正元提到此事,裕王無奈地嘆了口氣,感慨道:“帝王之家,兄弟猜忌,這便是最可悲的地方啊。”
肅王憤憤道:“四哥堂堂正正,倒是老七心胸狹隘了些,不就是個刑部監管么,又不是你主動要的,他怎么不去找父皇甩臉子?”
“老六,你說得這是什么話?”
裕王不悅到。
肅王撇撇嘴:“本來嘛,就他事多,天天頂著太子也就算了,現在還來找四哥的晦氣,我看他干脆去找父皇,讓父皇直接把皇位傳給他得了!”
“住口!還好這里沒有外人,這些話但凡讓其他人聽到,你知不知道后果?!”
裕王低喝一聲,肅王也意識到話有不妥,訕訕地閉起了嘴。
徐銳沒有搭話,心中卻是有了計較。
俗話說最是無情帝王家,無論哪個君王都不得不面對傳承接替的階段,用另一個世界的歷史來看,帝王越是雄偉,兒子越多,越成器,在傳位的時候就越是麻煩。
宏威皇帝高高在上,幾個兒子逐漸長大,帝位之爭也將會慢慢浮出水面,聽兩位王爺話里的意思,這幾兄弟之間已經開始生出嫌隙。
拉兩位王爺入股雖然好處多多,可也有可能因此被人歸入其黨,現在自己還是個小人物,暫時不會有什么危險,但日后一旦有所建樹很可能會變成別人急于鏟除的對象。
多少人倒在“爭國本”的路上,徐銳只想好好過這一生,至少現在還不想加入哪個皇子的隊伍,看來今后在這些方面還得多多注意。
想到這里,徐銳笑道:“王爺不必為此事憂心,我自有辦法拿下勘批,你們等著好消息便是。”
黃正元笑道:“徐兄出馬豈有不成之事,在下便提前預祝徐兄馬到成功!”
說著,他舉起酒杯,將方才的陰霾一掃而空。
裕王和肅王也笑盈盈地舉起酒杯,但不知為什么,徐銳卻好似從裕王的眼眸里看到了些許失望。
一頓好宴賓主盡歡,各自散去。
回程的馬車上,裕王與黃正元對坐喝茶,各自想著心事。
“王爺自監管刑部以來,一直低調行事,為何突然要去淌徐銳的渾水?”
黃正元問到。
裕王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既為人,也為財。”
黃正元眉頭一皺:“幾位皇子之中您與徐銳最為交好,而且您一向淡薄,資財之需不盛,何必去冒這么大的風險?”
裕王嘆了口氣,望向了窗外的街景,淡淡道:“本王是與徐銳交好,而且也不缺錢,可這些還不夠啊……”
“不夠?”
黃正元微微一愣,裕王想要將徐銳牢牢綁在身邊,也想要更多的錢,難道……
他忽然雙目一瞪,豁然望向裕王。
裕王回過頭來,說道:“有一個舞臺,之前本王一直猶豫要不要登上去,現在已經做了決定。”
“啊,王爺終于決定了?!”
黃正元驚呼一聲,頓時驚喜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