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渾身一震,豁然回頭朝那人望去。
“最后問一遍,你們是什么人?再不回答老子便要放箭了!”
見徐銳幾人沒有回答,那人提高了嗓門,又喊了一聲。
徐銳扶著通道墻壁哈哈大笑:“老子……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徐銳!”
“正是!”
那人一聽徐銳的聲音頓時大喜,也顧不得是真是假,急急忙忙沖了過來,竟是新任南武衛指揮使梁同芳!
此時的梁同芳臉色憔悴,雙眼通紅,一頭亂發披在頭上,已經打了結,顯然這幾日過得并不輕松。
“小子,你還活著?”
梁同芳望著毫發無傷的徐銳,心中驚喜萬分,憋了半天終于說了一句。
徐銳點了點頭。
梁同芳一把將他拉進懷里,喃喃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那些南朝狗日,老子總有一天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老梁,你越活越回去了,這點小事也勞煩你這堂堂的指揮使。”
徐銳沒想到梁同芳會親自沖到第一線,心中感動,破天荒地和這位長輩開了一句玩笑。
梁同芳哈哈大笑:“你小子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吧?
告訴你,這幾日大興城里都快要翻天了,圣上、東籬先生、肖尚書、劉老將軍,哪個不是急紅了眼?就是皇子出事都沒有這么大陣仗!
走吧,劉老將軍就在上面,咱們再不上去,他怕是就要提著刀親自沖下來了!”
回到地面之上,源源不斷的人馬還在朝密道涌來,不單單是十二衛,就連錦衣衛和東廠的人也都擠得滿滿當當,看樣子真是動靜不小。
“真的……脫險了啊……”
直到被源源不斷的援軍護在當中,身邊涌來越來越多的熟面孔,徐銳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算真正落回肚子里去。
回頭看了看那條幽暗的密道,徐銳想起楊渭元留給他的那個小盒還在魯康手里,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戾氣。
魯康、寧纖茹是吧?
不管你們是誰,既然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惹了不該惹的人,我便要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否則今后誰都來咬上一口,老子還要不要活了?!
同一時間,城南的鐘樓頂上,魯康拍了拍寧纖茹的肩膀道:“走吧,大勢已去了。”
寧纖茹望著遠遠涌動的兵馬,銀牙緊咬:“咱們這次折了這么多兄弟,難道就這么算了?”
魯康回過頭:“算了?就算我們想算,他也不會善罷甘休吧?血債必須用血來償啊,我這個人可不喜歡流自己的血,所以只能先一步下手,讓他流血了!”
密室之中,一身校尉打扮的白筱晗提著一具小兵的尸體沖進密室,左右一看,沒有費多少力便發現草堆之中似乎有異。
她秀足一掃,頓時踢起一股勁風,蓋在要離身上的雜草立刻便被吹散。
看見要離還活著,白筱晗長長地松了口氣,連忙解下那小兵的衣服給他換上。
此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白筱晗頭也不回地說:“有兄弟受傷了,來幾個人幫忙扶一下!”
“遵命!”
幾個不明所以的兵丁匆匆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