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鄺仔細一看,只見墻上的小花竟然缺了一個角,而缺失的部分卻在相隔不遠的另一塊墻磚上出現了,若不仔細看很難察覺。
“這些墻磚被人動過,你是看到了這朵花才猜到的……”
接著,他又望向徐銳讓他看的另一個地方,只見那塊地磚上殘留著一丁點黃白色的東西,他又是一驚。
“是蠟,地道里的密室圖案周圍也有蠟,但這件事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你怎么會知道?”
徐銳笑道:“不用任何人告訴我,你看看周圍的環境,再看看這個圖騰,密室、圖騰這顯然就是進行某種儀式的場所,缺不了蠟燭和香灰。”
“可這又代表了什么?”
李鄺問到。
徐銳道:“我被關在地道時,曾發現氣孔旁有很小的血手印,像是孩子留下的,說明那里曾經囚禁過孩子,而這里的小花,還有馮進聽到的孩子驚叫……”
“孩童失蹤案,這兩個地方都曾經關著不少孩子!”
李鄺驚到。
徐銳點了點頭:“上官不達曾經說過他們是被一個邪教勒索,才發現了被關押的我,這兩間密室里都出現了邪教的圖騰,便說明這個唐久光很可能也和邪教有關,而邪教則和孩子失蹤有關。”
“這么說他也是邪教的一員?難道他們抓孩子是為了進行某種邪惡儀式?可萬貴隆家里卻沒有查到和邪教有關的蛛絲馬跡。”
李鄺皺眉到。
徐銳搖了搖頭:“我不認為唐久光是邪教的一員,恰恰相反,邪教或許是他手中的工具。”
“工具?”
“你想想,唐久光就算是太子黨發暗財的代理人,可他為何能過著這般奢華的生活還是無從解釋,還有半年前孩童丟失數量銳減的時候,他的江南商道也正好關閉,這絕非偶然。”
“難道說這些孩童不是邪教的祭品,而是一筆生意!”
李鄺沉聲說到。
徐銳點了點頭:“現在來看多半就是這樣,而且這筆生意很可能不是太子的生意,而是以太子的走私渠道為他個人夾帶的私貨,所以他才會那么有錢。”
李鄺搖了搖頭:“販賣人口是重罪,各個環節都需要大量人力物力,這個唐久光即使有太子做掩護,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干十幾年。”
“所以,他死了……”
“你是說他的背后還有更大的勢力,而他的死就和販賣人口有關?”
徐銳點頭道:“或許不是直接死因,但一定是突破口。
你想想,事情的轉折是半年前,他的江南商道,也就是人口販賣生意受阻,才造成了一系列的問題,最終招來了殺身之禍,這其中一定還有貓膩。
還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剛死的萬貴隆應該已經做安排好了所有后事吧?”
李鄺一驚:“這是我剛剛才查到的,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你怎么知道?”
徐銳道:“萬貴隆本身武功不弱,又是在眾目睽睽的河道衙門大堂被掉落的匾額砸死,若是他自己不想死,怎么會是這么個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