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包括主將左猛在內的一百一十二名中軍左衛士卒被全部生擒,天啟衛竟沒有遇到絲毫像樣的抵抗,更別說造成兩軍當街互毆的惡**件。
“大人,案犯已全部抓獲!”
張佐烽迅速帶人清點人數,繳獲戰馬,打掃戰斗痕跡,然后向徐銳匯報戰果。
徐銳臉上無悲無喜,點了點頭,沉聲道:“回營!”
說完,他當先撥專馬頭,帶著大隊人馬滾滾而去,先前還耀武揚威的中軍左衛一百多人,以及那五百多匹戰馬都成了天啟衛的戰利品。
這一戰不但來得突然,而且結束得也實在太快了一點,那些伸長脖子準備看好戲的圍觀人群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一身迷彩服的天啟衛來去如風,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地狼藉。
遼王府中,王懿正坐在花園里同遼王和杜若喝著茶。
見王懿一臉憂色,遼王笑道:“子孝不必擔憂,徐銳行事歷來極有分寸,說到底他倒像個商人多些,本王這便休書一封,請他到問天閣吃頓和合酒,便不會再有什么大事。”
說著,遼王搖了搖頭:“要說你手下那人也太孟浪了一些,雖說兵部是對天啟衛太偏心了點,可那些馬可都是父皇親筆御批,真要較起真來,一個奪職怕是逃不掉的,吃酒的時候你恐怕要大出血了。”
聞言,一旁的杜若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么,但看了看智珠在握的遼王,還是沒有開口。
王懿眉頭一皺,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對,問道:“那徐銳真的肯收錢了事?”
遼王和杜若對視一眼,苦笑搖頭:“實話跟你說,本王還沒見過像他那么愛錢的人,此人明明一身才華驚天動地,可你看看他這一年多來干了什么?
無論是可樂還是鏡子,還有玻璃做的夜光杯,都快把長興城的富戶掏干凈了。
現在甚至有人戲言,說徐銳對上門提親的媒婆是看也不看,但晚上要是不抱著銀票便睡不著覺,你等著吧,吃酒的時候他鐵定會獅子大開口,搞不好弄得你傾家蕩產喲。”
王懿一聽徐銳的為人,也不禁笑了出來:“這次的確是下官管教無方,若真的能用銀兩擺平,傾家蕩產倒也無妨,軍旅之人最重義氣,只要能保住左猛,其他的都好商量。”
“王大人”
“嗯?”
半天沒說話的杜若突然說道:“王大人,習武之人好勇斗狠本是常事,不過身在官場,難免有走窄了的時候,您與徐銳同為我北國年青一代的翹楚,少一絲爭雄之心,或許能多一個強援也說不一定。”
王懿臉色稍稍有些不太自然,沒想到杜若一眼便看出了他對徐銳的不服氣,倒是令他有些尷尬,不過所謂忠言逆耳,杜若能直言提醒也算好意,王懿雖然心里不快,卻也不好發作。
“杜尚書說得是,下官今后一定好好約束屬下,絕不會再給王爺添麻煩,還請王爺快快派人去找徐銳,下官怕晚了會惹出亂子,苦了左猛。”
遼王和杜若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其實他們哪會真的勸王懿不要跟徐銳抬杠?對他們來說兩人斗個你死我活,都來求著自己才是好事,剛才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就是為徐銳爭取時間。
畢竟只有徐銳真的對左猛動手,遼王再出來調停才顯得更有價值,也才更能讓王懿死心塌地。
“好,本王這便派人去找徐銳,來人呀!”
遼王朗聲說了一句,還不等他繼續吩咐,一個下人突然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