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瞟了一眼李三,笑道:“他不就是證據么?”
“嗚嗚……”
聽徐銳這般說,李三頓時劇烈地掙扎起來,可惜他嘴巴已被堵住,講不出話,一旁的侍衛嫌他聒噪,一刀柄敲在他的后腦上,他頓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曹思源對李三視而不見,雙目死死盯著徐銳道:“徐大人恐怕是在官場上呆久了,以為全天下都是軟骨頭,別的不敢說,我曹某人的兄弟絕不會出賣自己人。”
徐銳笑著搖了搖頭:“恐怕我要是說什么刑訊手段,你也沒有聽過,那便說些你聽得懂的。”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笑道:“這是長坡先生剛剛弄出來的致幻劑,我叫它真話藥水,只要給你的硬骨頭兄弟聞上一聞,他便會連小時候尿床的丑事都說得一干二凈,只不過這藥還不完善,事后他會不會變成白癡就不敢肯定了。”
曹思源瞳孔一縮,但只是一個瞬間便鎮定下來,一字一頓道:“天下沒有這種奇藥。”
徐銳失笑搖頭,也不解釋,站起身便朝李三走去。
曹思源見他信心滿滿,頓時眉頭一皺,看了看昏迷的李三,臉上閃過一絲掙扎,咬牙道:“且慢!”
徐銳回過頭來,笑瞇瞇地望著他。
曹思源沉聲道:“你究竟想怎么樣?”
“這才對嘛,終于有點認輸的模樣了。”
徐銳慢悠悠地重新坐回椅子上:“我想知道今日之事是誰幫你們策劃的?或者說你們的幕后幫手是誰?”
曹思源搖了搖頭:“沒有幫手,今日之事乃是在下一手策劃。”
徐銳好似瞬間便相信了他的話,點頭道:“手段雖然還有些稚嫩,但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不錯,調教調教未必不是一顆好苗子,正好我還缺個親衛佐領,便宜你了,明天你來我營中報到吧。”
“什么?!”
一聽此話,幾個漢子頓時大驚,曹思源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但他沒有立刻發作,仿佛陷入了沉思。
徐銳也不著急,信心滿滿地等著他的答復。
“我想問兩個問題。”
半晌,曹思源說到。
徐銳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盡管問。”
曹思源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計策的?還有,為何你不懷疑此事還有幕后黑手?”
徐銳啞然失笑:“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們不夠狠,若是朝堂上的人想要陷害我,那我進入這間院子的瞬間,應該看到滿地尸體才對,又怎么會只有一個**的女子?
還有,為了確保我一定會落入陷阱,且無法翻盤,他們一定會派幾個像樣的殺手,在我進入這間院子之前殺掉所有的隨從,又怎么會只是輕飄飄地扔幾把斧頭?
再加上你們堵門時選擇了破綻最大的商賈進城,而不是直接讓城防軍設卡,以及不尋常的幫會斗毆迫使馬車改道,這些后患極大的手段都讓我斷定,策劃此事之人應該與朝堂無關,多半是混跡江湖之輩。”
“原來破綻竟如此之多么……”
曹思源點了點頭,嘆道:“都說江湖上吃人不吐骨頭,卻比不得你們這些當官的心狠手辣,曹某今日算是見識了。”
徐銳搖頭道:“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罷了,把你和老虎關在一起久了,你也得想辦法把它吃掉,否則被吃掉的就是你。
好了,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現在該你做決定了,是被我一網打盡,還是去做我的親衛佐領?”
曹思源嘆了口氣,堅決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曹某發過誓,這輩子絕不會去做朝廷的鷹犬,若徐大人一定要強人所難,那兄弟們便只能得罪了!”
話音剛落,他身后的幾個漢子頓時拔出刀子,仿佛只等他一聲令下便要撲將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