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黑旗軍帥帳。
“找到了嗎?”
鐘慶淵急切地問身邊的副將。
副將搖了搖頭:“沒有,天啟衛好像消失了,無論怎么找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沒有發現?六天了,他們已經消失了足足六天,絕不可能還藏在深山里,難道是往南跑了?”
鐘慶淵手指摩挲著帥案上的長刀,自言自語地說。
副將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往南的路上到處都是咱們的探子,只要他們一出現,絕不可能不被發現。”
“這就奇怪了……該不會是那家伙已經看穿了我的計策吧?”
鐘慶淵雙目漸漸瞇成了一條細線。
這段時間,為了讓徐銳咬鉤,他不但把大軍藏在山谷之中,而且嚴密控制人員往來,以防泄密,甚至就連實際控制西川的崔家都不知曉他的動向,徐銳又怎么可能知道?
他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心神不寧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干脆緩緩起身,重新站到了地圖面前,將附近所有的地形又重新仔細端詳了一遍。
“派進山里的斥候可有回復么?”
鐘慶淵看著地圖問。
副將臉色一沉,幽幽地說:“山里到處都是地雷,能活著出來的斥候十不存一,而且未能深入,據幸存的斥候稟報,他們并未在山里發現大軍的痕跡,廢棄的陣地上也沒有發現被丟棄的物資。”
“那就是十有**是沒有進山了……”
鐘慶淵看著地圖,眉頭越皺越深。
“他們不會飛,也不可能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想和我捉迷藏,徐銳知道咱們拖不起啊……”
“大帥,眼下犀角和寂滅兩軍已經按照計劃分兵北上,咱們怎么辦?”
副將湊到鐘慶淵面前問到。
鐘慶淵眉毛一跳,咬著牙沒有說話。
副將急道:“大帥,眼下時間已經十分緊迫,您得早做打算,否則便趕不及在預定時間內和兩軍匯合,萬一要是影響了正常場戰役……”
“他贏了!”
鐘慶淵嘆了口氣道:“不管他在哪,咱們都不可能再和他耗下去,否則缺少了黑旗軍的沖擊力,犀角和寂滅兩軍孤軍深入十分危險,黑旗軍必須立刻北上,不過……”
說著,鐘慶淵冷笑一聲道:“既然他們選擇躲起來,那么定然不可能再在長河關動什么手腳,我軍一直忌憚之事迎刃而解,戰略上還是咱們贏了,傳令全軍,即刻啟程,劍指長興!”
“屬下遵命!”
副將答應一聲就要出去準備。
正在這時,一個斥候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
“報!!”
“大帥,找……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什么了?”
鐘慶淵心中一動,豁然轉身,一步跨到斥候面前。
斥候道:“找到天啟衛了,昨日天啟衛派人混入天河關中,趁著夜色里應外合,一舉攻下了天河關!”
“什么?!”
這一瞬間,副將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鐘慶淵也是如遭雷擊,兩只眼睛睜得老大,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怎么可?天啟衛已經是強弩之末,怎么可能直接去打天河關?而且還真的打了下來?那里可是駐扎著整整兩萬人馬啊!”
鐘慶淵喃喃自語,兀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