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
白筱晗搖著頭道:“我說有就有,一定會有!”
要離自嘲地笑了笑:“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滋味,你把一身都賭在我的身上,好像比我瘋狂多了。”
白筱晗又搖了搖頭:“我愿意,不用你管,你好好顧著自己,別死得太早,不然我就是做了厲鬼也要纏著你!”
要離啞然失笑,正想說什么,卻突然眉頭一皺,掙開白筱晗的懷抱,縱身飛到了樹梢之上。
“怎么了?”
白筱晗心中一驚,連忙雙足一點,飛身而起,追著他的腳步飛上了樹梢。
要離沒有理會白筱晗的問題,皺著眉頭死死盯著百米開外的官道,上面正有一輛“軒轅輦”緩緩遠去,隨行的還有一支訓練有素的禁軍。
“車里有什么不對?”
白筱晗知道那隊禁軍還入不了要離的法眼,那么吸引他主意的東西便一定在車里。
“有一股很熟悉,但是又很奇怪的氣機……”
要離似是自言自語一般喃喃地說。
眼看車隊漸行漸遠,要離皺著眉頭沉吟片刻道:“你在這等我,別跟上來妨礙我!”
話音剛落,他便如一頭夜梟般順著樹冠飛射而出,朝那車隊飛去。
“唉!”
白筱晗驚呼一聲,有心跟上去護住受傷的要離,但又怕真的礙了他的手腳,反倒令他陷入危險之中,只得猛一跺腳,壓下心中的擔憂,留在原地等他。
要離貼著樹冠飛出數十丈,身體微微一沉,輕盈地落到地上,整個過程沒有一點聲息,距離他僅有十多米的侍衛們絲毫沒有察覺,依舊不緊不慢地護送馬車往前走著。
然而,正當要離打算繼續接近馬車的時候,心中卻沒來由地涌上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他頓時停住腳步,用氣機鎖定馬車,但馬車卻仿佛在他眼前出現了殘影,讓他怎么也看不清楚。
緊接著,馬車里突然涌出一股強橫無匹的氣機,不但將他放出的氣機瞬間逼回,甚至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朝他壓來。
要離本能地想要后退,可那股氣機卻牢牢將他鎖定,仿佛是被釘子頂在了地上,根本邁不動步子。
要離心中駭然,連忙想要強行運轉“入夢”,可是這一剎那,他的意識仿佛和身體徹底失去了聯系,無論他如何吶喊、呼喚,體內的氣機卻都古井無波,沒有半點反應。
“武圣?不,不對,還沒有達到武圣的高度!”
要離在心中驚呼一聲,正心急如焚,卻好似突然聽到一聲冷笑,緊接著身體稍稍一輕,所有的異樣之感頓時猶如潮水一般退去得干干凈凈。
他震驚地朝馬車望去,卻見馬車已經漸行漸遠,快要消失在視野之中。
“怎么會?!”
直到這一刻,要離才愕然地發現自己感覺那股氣機從出現到退走只是一瞬間,但實際的時間卻要長得多,這說明方才他的神智已經徹底混沌,如果對方要殺自己……
想到這里,他瞬間冷汗淋漓。
馬車里,韓王與一位老者對面而坐,老者忽然輕輕地“咦”了一聲。
韓王問道:“怎么了?”
老者搖了搖頭:“沒什么,好像有位小朋友剛來便要走了。”
韓王見沒什么大事,也懶得追問,靠在椅背上嘆道:“徐銳的‘軒轅輦’的確不錯,只可惜此人實在難纏,七哥要收服他只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老者笑道:“有王爺在,遼王殿下何愁不能收服徐銳?”
韓王笑了笑:“說得也是,有本王在七哥的路定會順暢許多,嘖嘖,好久沒去看母妃了,走,咱們今晚去宮里請安吧。”
老者點了點頭:“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