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提起龍圖,徐銳對他們的恩怨不感興趣,便故意表現得和閆家兄妹生出一些隔閡,讓話題無法繼續,自然而然將話題轉移到自己想要了解的領域。
“看閆兄的裝扮應該是個武人,不知閆兄此行可是要到新界城求取上乘的功法?”
聽得此言,不等閆盛開口,閆思琪下巴一挑道:“什么武人?我哥武藝超群,不到三十歲便已經摸到了一流高手的門檻,哪是你這等只知爭名奪利的官迷可以相比的?”
“思琪……”
閆盛聞言又是一陣尷尬,無奈地喚了妹子一聲。
徐銳卻好似大為震驚地望向閆盛,拱手道:“原來閆兄竟有如此身手,真是失敬,失敬。”
“阿諛奉承!”
閆思琪翻了個白眼,譏諷到。
閆盛望著妹妹,對徐銳歉意地苦笑一聲道:“徐兄說得不錯,不瞞你說,此去新界城的確存了碰碰運氣的心思,要不也不會接受龐老板的邀請。
只可惜上乘功法萬金難求,閆某雖然自負武藝還算不錯,但聽聞對手又強又多,只怕最后也只是竹籃打水而已。”
徐銳笑道:“聽龐老板說,那新界城有一位鬼面魔神,手里有無數上乘秘籍,以閆兄的才能若是得其倚重,一本功法還不手到擒來?”
閆盛失笑道:“徐兄是官場中人,凡事自然想到上官提攜,可江湖上卻沒有那么簡單,那位鬼面魔神乃是傳說中的人物,尋常人連見他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就算見了恐怕也是禍大于福,何況咱們能不能安全抵達新界城還要兩說呢。”
徐銳聞言一愣:“閆兄言下之意,難道商隊還有危機?以閆兄的身手都不能保護商隊平安?”
閆盛搖了搖頭,臉色漸漸嚴肅起來:“天下之大,高手數不勝數,在下這點功夫其實算不得什么。
至于危險么,新界城里住的畢竟都是馬賊,自然逃不過殺人越貨的本性,就連鬼面魔神都難以約束,即便明令禁止也有人偷偷下手。
所以他便定下三不搶法則,新界城方圓百里內不得搶,安全路線上的商隊不得搶,青天白日不得搶,其余人等被馬匪碰上便沒有人管,只能自認倒霉。
而咱們現在距離新界城方圓百里還有一日的路程,又因為前幾日的沙暴稍稍偏離了安全路線,再加上夜晚到來,若是被馬匪碰上,恐怕極為危險。”
徐銳臉色一變,雙手微微一抖,好似十分恐懼:“怪不得方才落日之時,你一直在眺望附近,原來是害怕馬匪來劫……”
“膽小如鼠!”
見徐銳這副模樣,閆思琪鄙夷地小聲嘀咕。
閆盛則勸慰道:“徐兄也不用過分擔心,一來咱們已經靠近新界城,二來咱們偏離安全路線并不太遠,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馬匪一般會去更遠的地方打獵,風險雖有,卻也不是那么大。
只要在天色全黑之前熄滅篝火,黑漆漆的茫茫戈壁之上,那些馬匪想要找到這么一個小小的商隊也不容易。”
徐銳聞言下意識朝龐老板那邊望去,只見幾個伙計果然已經在往篝火上蓋沙子,臉上的恐懼神色微微散去,心中卻泛起了嘀咕。
看來那位鬼面魔神對馬匪的控制力也不算太高,還有,若是必須要去一趟新界城的話,跟著馬匪會不會更快一些呢?
他摩挲著下巴,忽然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