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匪們瞬間將徐銳圍了起來,徐銳則一動不動,抱著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大當家,此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潛到咱們身邊,而且看樣子還有恃無恐,恐怕來者不善。”
獨眼漢子在大當家耳邊低聲說到。
大當家瞇著眼睛盯著徐銳打量了一瞬,擺擺手,吹了一聲口哨,喝住躍躍欲試的手下,沉聲問道:“你是何人?”
那徐銳笑道:“在下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不足掛齒,這里有單生意不知這位大當家敢不敢接?”
“老子長那么大,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敢和馬匪談生意!”
眾人聞言頓時哈哈大笑。
大當家也笑了起來,冷冷望著徐銳道:“聽到了?兄弟們干的是無本的買賣,要做生意你可找錯了人。”
“哦?是這樣么?”
徐銳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哪里來的小子,敢在咱們兄弟面前裝大爺?!”
身后一個馬匪看不慣他這副做派,拔出彎刀怒喝一聲便朝他沖去。
然而這一剎那,眾人仿佛都聽見一聲輕輕的冷哼,緊接著月光之下的徐銳瞬間消失不見,一道冷冽的寒芒閃過,舉著彎刀的馬匪后背上突然裂開一道兩尺多長的口子,傾刻間血如泉涌,連人帶馬一頭栽倒下去,再也沒能爬起來。
“啊!”
眾人驚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徐銳突然在彎刀馬匪的尸體后現身,手中握著一柄長劍,一步步朝大當家走去。
他走得看似很慢,每一個動作都仿佛閑庭信步,好像是在自家后院散步,可實際上速度卻是快到了極致,所過之處眾人都好像變成了慢動作。
短短十幾步路,所過之處人仰馬翻,鮮血橫流,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又多了十幾具尸體,甚至沒有一個人死前能夠慘叫出聲。
大當家的心中一凜,暗道一聲不好,正想要拔出彎刀,可是一柄冰冷的長劍卻已經從他身后指來,停在了動脈之上。
大當家仿佛被毒蛇舔了一下,炸起一身雞皮疙瘩,難以言喻的恐懼直沖腦門。
“現在可以和你談談生意了嗎?”
耳邊忽然傳來徐銳那玩味的聲音,語氣就好像在看一出好戲,卻又不容拒絕。
“住……住手!”
大當家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一眾馬匪這才回過神來,回想起方才的一切,頓時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
“閣……閣下武功高絕,放眼天下也算屈指可數,但敢對十八路馬匪出手,就不怕總瓢把子找閣下的麻煩?”
大當家的漸漸鎮定下來,冷冷地問,身子卻依舊不敢稍動。
徐銳淡淡笑道:“鬼面魔神么,我當然怕,可是在下殺人之后一擊即走,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又要上哪去尋我呢?”
話音剛落,徐銳忽然耳朵一動,聽見身后出現一陣極為細微的聲音,似有一身法卓絕之輩正偷偷接近,伺機發動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大當家猛地一提氣機,似是只等徐銳身后之人發起攻擊便要立刻暴起,兩面夾擊。
僅僅一個呼吸,徐銳身后“唰”的一聲,竄起一個五尺來高的瘦小漢子,雙手各持一柄萃毒匕首,狠狠向徐銳后心插來,大當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立刻往腰間的刀柄摸去。
然而徐銳仿佛根本沒有察覺身后的危險,握劍的手沒有絲毫顫動,反而加了三分力道,大當家的脖頸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
大當家的沒想到徐銳竟對身后的危機不管不顧,摸刀的手頓時懸在半空,不敢再動。
電光火石之間,他用余光往后一瞟,只見兩柄匕首已經快要觸到徐銳背心,一顆心頓時放下大半,冷笑一聲,等著徐銳殞命。
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那瘦小漢子的腦袋突然毫無征兆地飛了出去,頸間的熱血噴出老高,一柄薄如蟬翼的軟劍在熱血噴出之前便一掃而過。
瘦小漢子的無頭尸身緩緩墜落,露出身后一個纖細的身影,正是影婢。
影婢宛若鬼魅,一擊殺死目標之后立刻往后一退,身影瞬間隱沒在夜色之中,看在眾人眼中便如厲鬼一般一閃而逝,令人驚恐不已。
“又是一位一流高手!”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馬匪這才反應過來,如此神出鬼沒的高手徘徊在自己身邊,就好像落入了滿是鯊魚群的海域,一時間人人自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