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聞言心中一震,再被那冰冷的軟劍一激,頓時身體一僵,再也說不出話來。
要離慢慢從沙丘上走了下來,瞟了一眼影婢,欲言又止。
“謝謝!”
影婢察覺他的眼神,面無表情地說。
要離道:“沒有我你一樣能行,不必言謝。”
影婢道:“他隱藏了實力,與我只在伯仲之間,若你不出手,我無法保證萬無一失。”
要離沉默不語。
影婢想了想道:“我方才說過的話還算數,你若想得到我,便同我一起為少主辦事。”
要離眉頭一皺:“我不會臣服于任何人。”
影婢無所謂地道:“隨便你,只要做好少主需要的事就行,臣不臣服并不強求。”
要離雙目微瞇:“我不喜歡交易,尤其當籌碼是感情的時候,即便我能得到你人,也無法得到你的心。”
影婢皺著眉頭想了想,認真地說道:“你不必擔心,我一直很公平,若你真心實意為少主辦事,我會努力試著愛上你,即便無法做到也會盡量不讓你察覺。”
要離聞言呼吸一窒,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拿眼前這個女人毫無辦法,她和天底下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她的純粹無懈可擊,而且如此直白,反倒令自己有些無所適從。
這就是自己一直在追尋的那個人嗎?
要離心里閃過一絲懷疑,理想與現實的差異實在太大,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可是只要影婢在他身邊,他的血就是熱的,心就是歡快的,這種感覺他從未體會過。
有些滋味如同苦毒,一旦嘗試便欲罷不能。
黎明的第一縷曙光降臨大地,黑暗如潮水一般退去,可是疲憊卻仍舊眷戀不去,棲霞公主蜷縮著身子靠在徐銳的肩膀上睡得昏昏沉沉,此刻她定然十分想念**宮里的溫暖大床。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接著便是拔刀和喝罵。
“怎么了?追兵殺過來了嗎?”
棲霞公主被這陣爭執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望向徐銳。
“沒關系,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給我便是。”
徐銳寵溺地摸了摸棲霞公主的腦袋。
棲霞公主點了點頭,好似一只乖巧的小貓,翻了個身又漸漸睡去。
徐銳小心地把蓋在棲霞公主身上的衣服壓實,聽著她的呼吸聲漸漸平穩,這才站起身來朝喧鬧處走去。
“給老子放開他,否則便別怪老子不客氣!”
沙坑邊,殷震南握著馬刀,指著被五花大綁的夜叉,朝要離和影婢低吼到。
“當家的,救我,救我啊,他們要殺我,當家的!”
夜叉的右手被破布隨意抱著,勉強止住了血,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朝殷震南祈求。
殷震南最重義氣,見兄弟被折磨成這副模樣早已目眥欲裂,要不是知道要離的厲害,此刻手里的馬刀怕是早就砍在他的腦袋上了。
“老子最后說一遍,放開他!”
殷震南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可是要離和影婢卻好似壓根沒有聽見他的話,對近在咫尺的威脅視而不見。
殷震南心中暴怒,一咬牙就要上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