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好久不見,當初如果心狠些把你做了,現在那還會有這么多頭疼事?”
徐銳心中惡狠狠地想著,面上卻是拉住馬韁,微微抱拳道:“當初不知是大汗當面,多有得罪還請大汗不要放在心上。”
烏力吉聞言哈哈大笑,從懷里掏出一支巴掌大的弩箭,正是之前徐銳用青鸞弩射他的紀念品。
“當初在長興城,侯爺雖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對我可著實沒有客氣啊。”
烏力吉大笑到。
徐銳臉上閃過一絲訕訕之色,示弱道:“正所謂不知者不怪,大汗若是早點亮明身份,招待您的就不是弩箭,而是美酒了。”
“不見得吧?”
烏力吉笑瞇瞇地說:“那會兒侯爺美女相伴,左擁右抱,正是志得意滿之時,只可惜我烏力吉天生便是要去掃興的,若是亮明身份,招呼我的的確不會是小小的弩箭,怕是大魏的大軍了吧?”
“大汗若是這么說,難道今天也打算用大軍來招呼我不成?”
徐銳笑瞇瞇地反問一句。
烏力吉聞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徐銳也望著烏力吉笑了起來。
雖然二人都在笑,可在場之人卻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逼人的火藥味。
半晌,等烏力吉笑完,徐銳也帶著車馬來到了迎親的隊伍面前。
烏力吉朝棲霞公主的鑾駕遠遠看了一眼,笑道:“辛苦你了,走了大半年,終于把我的汗妃送到了這里。”
迎親的草原人聞言頓時面露古怪之色,似是想得意大笑,卻又礙于徐銳在場,有些放不開。
徐銳臉色微微一僵,隨即笑容不變道:“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不過淑女只有一個,等著好逑的人卻不少,真正成婚之前誰又知道淑女究竟會親賴哪位君子呢?”
“哦?這么說即便到了這里,有些人還不死心?”
烏力吉饒有興致地問。
徐銳坦然道:“大汗覺得做事應該半途而廢?”
烏力吉搖了搖頭:“確實不應該,可是你們漢人還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杰,明知死路一條還要以卵擊石,最后自然只能害人害己。”
“看來大汗對我們的漢人的話倒是很有研究,只不過當初像狗一樣夾著尾巴四處逃竄的人都能扳本,搖身一變高高在上,別人為什么不行?”
徐銳的笑容越加明顯。
聽到徐銳把自己比作野狗,烏力吉也不動怒,淡淡道:“這么說,我倒是很好奇那個現在成了野狗的人要如何扳本了。”
徐銳笑瞇瞇地說:“既然大汗這般感興趣,本候如何忍心讓您失望?”
烏力吉同樣笑瞇瞇地搖了搖頭:“只怕侯爺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沒那么容易了吧?”
徐銳不置可否,似乎并不打算再同烏力吉唇槍舌劍。
但就在這時,一個草原人忽然騎著馬遠遠地沖了過來。
“大汗,不好了,漢人們殺過來了!”
“什么?!”
烏力吉雙目一瞪,豁然望向徐銳。
周圍的草原勇士們立刻拔出馬刀,將徐銳和一行車馬統統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