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快走!”
徐銳不知想到了什么,低聲對秦飛到。
秦飛一見他的表情心中便是一沉,朗聲道:“日頭尚早,不如先到集市上賣些皮貨再住店不遲,哥幾個打起精神來,把活干完了給你們買酒喝!”
這是大家事先約定好的暗號,意思便是迅速撤退。
眾人聽聞暗號心中都有些忐忑,卻依然不露聲色地齊呼一聲,推著板車往回走。
快要走到眾人面前的小二一見此景頓時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
“少爺,咱們都快到了,究竟怎么回事?”
劉管家不明所以,拉著徐銳的手低聲問到。
徐銳臉色陰沉,一把抓住劉管家的手往下一按,劉管家頓時只覺渾身無力,如死豬一般被徐銳拖著往前走。
“少爺你……”
劉管家睜大了眼睛,震驚地望向徐銳。
徐銳冷冷道:“為何要背叛劉老將軍,費盡心機將我引到這來?”
劉管家艱難地搖頭道:“少爺您在說什么,什么背叛?”
徐銳冷哼一聲道:“還想狡辯?客棧大門外寫著蘆墟酒,五文一斗是也不是?”
劉管家點了點頭:“對呀,我和老爺昨天來的時候就是這么寫的,有什么問題?”
徐銳冷笑道:“問題大了,蘆墟酒一年兩釀,五個月后便會變質,而春天釀制的蘆墟酒因為使用花蜜,比秋天用果子釀制的蘆墟酒貴上一倍。
眼下不過七月,世面上的蘆墟酒都是春酒,至少要十文一斗,那牌子上寫五文一斗的分明就是秋酒!
客棧時忙,有可能偶爾掛錯了牌子,可是你說來時便是如此,你覺得以此為生的客棧會將一塊錯了的牌子掛出兩日么?
這分明就是有人喬裝成客棧之人,引我等上鉤,卻又不熟悉市井,露了馬腳!”
“少爺,我真的不知道,真的,老爺就在里面,不信你進去看看便知。”
劉老管家聞言一臉委屈到。
徐銳冷笑道:“到了現在還要嘴硬,你看看這么熱鬧的街市,光賣糖的小販便有三家,可滿大街為何不見一個孩童?”
此言一出,劉老管家頓時愣住,平常的集市上哪里會缺得了到處亂跑的孩童?
尤其在一些賣糖的小販門前常常會有一群孩子圍著聞那糖漿的香味,而這個集市上竟只有成人,沒有一個孩童,分明就是有詐。
劉老管家張大了嘴,忽然臉色一變,雙目之中流出兩行清淚。
“少爺,來不及了,原諒奴婢,原諒奴婢吧。”
說著從他另一只袖口里掉落一枚紙糊的圓球,圓球不過拇指大小,落在地上立刻“啪”的一聲炸響。
剎那間喧鬧的集市瞬間安靜下來,仿佛時間突然靜止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朝徐銳幾人看來,那場面極其詭異。
“中計了,快走!”
徐銳高喊一聲,瞬間將這剎那的平靜擊碎。
秦飛聞言立刻招呼眾人往外闖,然而此時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尋常百姓都好似突然化為了野獸,整個小鎮的所有人紛紛抽出藏在各個角落的利器,朝眾人撲來。
原來這個小鎮便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就等著徐銳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