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
李鄺淡淡到。
徐銳目光一凝:“東廠的大老爺們什么時候連獵戶失火這種案子都接手了?”
李鄺兩手一攤道:“當時此地因涉及太子謀反大案,被東廠封了,他們的人日夜守在此地,就算接手這么個案子也說得過去。”
徐銳聞言站起身來,順著灰燼中的山路往外走了幾步,嘴角忽然掛起一抹冷笑。
“發現了什么?”
李鄺來到徐銳身邊問到。
徐銳指著面前的懸崖道:“你從這個角度看下去會發現什么?”
李鄺順著徐銳的手指望去,突然雙目一瞪:“這里可以直接看見太子行刺圣上的那個峽谷?!”
徐銳點了點頭:“對了,這戶人家或許就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才會送了性命。”
李鄺眉頭一皺:“可是廖文濤尚未謀反便被東廠抓獲,就算行刺是真的,這戶人家又能看見什么?”
“不知道……”
徐銳搖了搖頭,忽然低下身子,一邊看著地面,一邊說道:“不過有人對這一點也很感興趣呢。”
“咦?”
李鄺收回目光,這才注意到地上還有一個清晰的腳印。
“最近一次下雨是什么時候?”
徐銳一邊用手掌丈量著地上的腳印,一邊問到。
李鄺心中略微算了算道:“大約十五天以前。”
徐銳點了點頭:“謀反之事發生在數月之前,當時東廣來搜證的痕跡大都已經消失,但是這個腳印卻異常清晰,說明此人來此的時間不會太久,具體說來,不會超過十五日。”
李鄺點了點頭,盯著腳印看了片刻道:“這腳印是厚底官靴留下的,上面帶有飛魚圖案,這種官靴一般只有錦衣衛、東廠以及兵部新成立的憲兵隊才會穿。”
徐銳沉吟道:“兵部火藥失竊而不自知,東廠卻查到了這些火藥的下落,順便還摟草打兔子,發現了太子謀反的大案,眼下又出現在這里,你覺得這其中有什么聯系?”
“有什么聯系?”
李鄺似是不想再多費腦子,干脆直接開口問到。
徐銳搖了搖頭:“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或許有人能給咱們提供些線索。”
“你說的是誰?”
李鄺驚詫地問。
徐銳笑道:“還能有誰?當然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咱們的太子殿下。”
“太子?!”
李鄺雙目一瞪,驚道:“太子怎么會知道線索?”
徐銳道:“東窗事發之時盡管廖文濤極力攀咬,可是太子卻全然不認,究竟為什么僅僅幾天之后太子便又招了呢?
難道他不知道咬死不認還有一線生機,可若是認了便是必死無疑么?還是說咱們的這位太子良心發現,大徹大悟了?”
李鄺終于明白徐銳的意思,冷笑道:“大徹大悟自然不可能,除非有人在威脅他,而且那把柄比丟掉性命還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