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銳那邊的掌柜這時也來了,一開口便是八千萬兩,而且是立刻付錢,絕不拖拉。
那些奸商當場變臉,馬上便答應將原料賣給徐銳了……”
“啪”的一聲,遼王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惡狠狠地道:“徐銳!徐銳!他怎么會有那么多錢?!”
說著,遼王立刻沖到杜若面前道:“杜卿,你告訴我,戶部還能拿出多少錢來?”
杜若一聽遼王還想要錢,心中頓時一顫,連連搖頭。
遼王苦口婆心道:“杜卿,徐銳已經搬回一城,若是繼續讓他攻城掠地,咱們可就前功盡棄了,這個時候必須頂住,必須頂住!”
杜若臉色一沉,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若是頂不住,那么不僅謀劃多時的釜底抽薪瓦解徐銳集團的妙計就將徹底擱淺,而且之前虧出去的銀子也將徹底找不回來了。
然而徐銳手中好似有花不完的錢任意揮霍,這就好像是個無底洞,就連杜若心里對徐銳的底線在哪也沒有底。
“王爺,若是繼續往戶部拿錢,可能會危及整個朝廷的運轉,萬一有個風吹草動可就是把天捅出個大窟窿來了!”
杜若咬著牙說到。
遼王像是個輸紅眼的賭徒,恨恨道:“若是咱們就此收手,從戶部這里拆借出去的一億多兩,一億多兩銀子啊,又要拿什么填上?
杜卿,這是一場戰斗,戰斗已經打響便停不下來了,這一次只有你死我活,輸的那個人注定一無所有啊!”
杜若聽到一億多兩這幾個字頓時渾身一震,可是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十有**就是徐銳設好的圈套,等著遼王來跳,若是真的繼續往里面砸錢,他們就真的完了。
想到這里,杜若立刻鎮定下來道:“王爺,徐銳手里竟有這么多錢,您就不覺得奇怪嗎?”
遼王聞言一愣,這才想起徐銳面對的可是整個戶部,就算星河集團真是天下的錢袋子,也不該有這么多錢,何況他之前還曾通過特殊渠道調查過,這件事的確頗為可疑。
見遼王若有所思,杜若又道:“王爺,咱們如果不知道徐銳到底有多少錢,那么現在往里面砸多少錢都是白搭,所以當務之急是趕緊查清徐銳的底線在哪。
至于這場戰斗,不得不說徐銳做生意就像打仗一樣,的確有一套,咱們在這方面的確斗不過他,可是您別忘了,您是咱們大魏的監國,想要打贏這場打手段多得是,何必與徐銳在砸錢上死磕?”
遼王聞言又是一愣,恍然道:“對啊,徐銳想拿錢砸死本王,本王便直接下令,取消京城的交易!”
杜若搖頭道:“王爺,徐銳的商務部本來就是負責監管和制定商業政策的衙門,您若直接出手,圣上必然會加以干涉。
老臣的意思是,徐銳的手段無非是通過拉高糧價,抬升工業產品的價格來加大咱們壟斷工業原料的成本,這一切的核心便是糧價。
您何不打出平易物價的旗號,讓長興城附近的十二官倉開倉放糧?”
“對呀!”
遼王聞言大喜道:“京城十二官倉的儲糧足夠大魏十幾年之用,一旦開倉放糧,徐銳抬升糧價的手段立刻不攻自破,到時候他不僅如意算盤落空,而且之前投入囤糧的巨資也將全部虧出去!”
杜若撫須冷笑道:“如此一來,糧價必然大跌,徐銳巨虧一場,處境定然雪上加霜,就算能夠回籠資金也絕賠不出違約金。
哼,到時候不僅被徐銳捧在掌心的星河集團將歸咱們所有,甚至連天啟衛都未必能保得住!”
“哈哈哈哈!”
遼王大笑道:“好好好,徐銳想用錢砸死本王,那本王就用權壓死徐銳,眼下戰斗已經到了決戰日,本王明日一早便開倉放糧,讓徐銳輸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