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遼王集團終于等來了釜底抽薪的機會,簡直可以用彈冠相慶,欣喜若狂來形容。
而與之相反的便是裕王集團。
新崛起的裕王集團在徐銳的幫助之下不僅在朝堂站穩了腳跟,甚至以黃正元為首的少壯派逐漸走向臺前,生生從文官集團手中搶走了一席之地。
誰也沒有想到裕王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同遼王分庭抗禮,但這就是眼下的現實和常態,遼王集團雖然仍舊握有優勢,但優勢已經大大縮小,至少不足以形成碾壓。
無論什么事,只要其中一方支持,那么另一方就會反對,因為雙方的針鋒相對,這些時日的大魏朝堂已經變成了如同明面上潑婦罵街,背地里刀光劍影的險地。
這一次裕王集團主張提前剿滅寧遷,保全國之柱石洪廣利,倒不是因為身陷牢獄的太子,而是洪廣利的存在本身就是對遼王集團的一種牽制。
只要他還活著,哪怕什么也不做,遼王集團都不得不浪費巨大的資源來盯住這個可怕的威懾。
更何況太子還在,儲君之名依舊沒有被廢,這位叱咤一生的老人真的會無動于衷嗎?
誰也不敢保證,更不敢去試探。
同以往一樣,兩大集團爭鋒相對的結果便是沒有結果,雙方選手在朝堂上擺開陣勢大吵一架。
經驗豐富的文官集團罵出了風格,罵出了水平,而年輕的少壯派們則憑借驚人的體能,在持續作戰方面占優。
在遼王這位拉偏架的裁判干預下,最后的結果便是沒有結果,事情像皮球一樣被踢到了宏威皇帝的手上。
百官在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后才發現宏威皇帝更絕,他壓根沒打算表態,而是默不作聲地將此事默認下來,既不干涉寧遷提出與洪廣利決斗的請求,也沒有批準誅殺寧遷,保護洪廣利的主張。
久在朝堂上摸爬滾打的人精們立刻就明白了宏威皇帝的意思。
決斗是要打的,只不過無論如何寧遷都死定了。
因為只要決斗開始,無論輸贏,他都會被宏威皇帝以謀殺(或未遂)朝廷重臣的理由立刻處理,唯一的懸念是洪廣利能否活下來。
只是不知內情的人們想不通的是,寧遷明知是死,為何還要來長興城?
洪廣利明知是死,為何還要接受挑戰?
而宏威皇帝明知洪廣利不敵寧遷將會大大打擊大魏武魂,為何不在決戰開始之前解決寧遷?
雖然看不懂這些內情,但幾乎所有人都嗅到了不同尋常的陰謀味道,因為寧遷出現的這個時間點恰好是奪嫡之爭進入白熱化的階段,實在太巧合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不少人心里都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而就在此時,徐銳和李鄺也正望著眼前的集市忍不住地感慨。
“這條集市我一天路過八遍,沒想到這里居然還會有一尊大神。”
李鄺幽幽地說。
徐銳無奈道:“相比起這個,你還是解釋解釋為何這么巧,你也剛好查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