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宮里,甚至整個司禮監都不安全了!
“還有更奇怪的事,這個史東死了,就在胡淼出事的前一天,一方面因為胡淼的死影響太大,反倒讓他得死黯淡無光,不惹人主意,另外一方面宮里恐怕也封鎖了有關于他的消息。”
正想著,李鄺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徐銳心中一沉,問道:“是誰封鎖了宮里的消息?”
李鄺搖了搖頭:“查不到,不過這種事不是該去問那位老祖宗么?”
“汪順么……”
徐銳默念著汪順的名字,很快便否定了李鄺的說法。
按理說想要封鎖宮里的消息,沒有汪順點頭是不行的,但此事是由穹隆閣牽出的線索,而穹隆閣本身就是汪順告訴自己的。
想來汪順應該是發現了不對,但他自己又受到了極大的掣肘,這才會拜托自己來調查這個線索。
看來之前的判斷是對的,內庭出了問題,就連汪順都察覺到了危機,不得不借助徐銳這個外援了。
“史東身上還有什么線索?”
徐銳問到。
“有!”
李鄺沉聲道:“據宮里人說,史東死前的一個多月都神神秘秘,好似在調查什么。
經過錦衣衛的走訪,我的人還發現他死的前一天本該在宮里值守,但卻請假未去,而那一天胡淼也出了宮,沒人知道他的去向。”
徐銳腦海中閃過一道閃電,驚道:“那天他們在穹隆閣見面了!”
李鄺點頭道:“十有**就是這樣,而在那一天之前,史東曾找過一個人!”
徐銳雙眼微瞇道:“你不要跟我說他是來見了諦聽?!”
“正是此人!”
李鄺冷笑一聲道:“錦衣衛為了控制長興城,在市井之中放了許多線人,我老早便知道諦聽其人,只是不知道他藏身的所在。
聽說史東死前曾見過諦聽,我才命人挖地三尺,將此人的窩點找出,沒想到他就躲在這鬧市之中。”
徐銳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面上閃過一絲沉吟之色,猶豫道:“這個諦聽很可能是個情報販子,而史東又在暗中調查著什么。
那一日極有可能是史東從諦聽這里拿到了什么重要情報,讓他調查的事出現了重大進展,這才會不顧當值,立刻冒險約見胡淼。
只是他沒想到,這件事會成為他和胡淼的催命符,最后害得兩人被相繼滅口!
全了,這一下所有的線索都全了,再加上肖進武提供的線索,他們兩人恐怕是在調查暗棋棋主之事,而暗棋棋主十有**與宮中有關,甚至根本就藏在宮里!”
“我也是這么想的。”
李鄺點了點頭道:“只要咱們能知道諦聽究竟給了史東什么情報,就能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將那位一直藏在幕后的暗棋棋主揪出來!”
說著,李鄺嘆了口氣道:“只不過那位諦聽到底是吃這口飯的人,狡兔三窟乃是常事,我廢了老大的力氣才查到了這里,還不敢保證真的能抓到他。
何況這種人通常都知道利害,寧愿死也不會亂說話,就算真的能抓到他,也不敢保證能撬開他的嘴,讓他跟咱們講實話。”
“不必擔心,也許這件事我能幫上忙!”
徐銳聞言嘴角掛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你?”
李鄺一愣,詫異地回過頭,朝徐銳望去。
徐銳手里抓著洪廣利給他信物,自信道:“真是瞌睡遇到了枕頭,我原本正發愁,不知到底要向諦聽要些什么情報才不算可惜,你說巧不巧?”
說著,徐銳的眼睛漸漸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