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點了點頭:“更棘手的問題出現了,這是一個圈套,而咱們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時候走進圈套的,更不知道手上的線索哪些是真的,哪些是他們想讓咱們看到的。”
李鄺聞言,立刻望向仍舊躺在徐銳桌案上的那張紙條。
徐銳緩緩走到桌案邊,輕輕拿起那張紙條打量,紙條上仍舊是只寫了一半的那個字。
“起初我就有些奇怪,為什么兇手處理了所有的證據,卻單單留下這最重要的一個線索,雖然只是寫了半個字,但這半個字卻極有可能成為最重要的突破口。
現在看來,諦聽集團的覆滅,以及那些被滅口的人,所有的一環環都是圍繞這張紙條展開的。
兇手之所以用慢性毒藥,是為了讓我以為侏儒是剛死的,這樣才能營造出他在倉荒之下來不及處理掉所有線索,理所當然地讓我得到這張紙條。
等我破解出這張紙條上的秘密,便會堅定地相信這條線索帶來的真相,然后一步一步踏入他們早已編織好的陷阱!”
“如此看來,史東和胡淼的死難道也是為了引你上鉤的魚餌?”
李鄺難以置信地問。
徐銳沒有說話,而是一動不動地望著手里的紙條。
李鄺眉頭一皺:“這張紙條上究竟會有什么線索?”
他一邊問,一邊從徐銳手里接過紙條,仔細地看了看道:“橫折鉤,是‘乙’字?或者‘飛’字么?”
徐銳聞言一愣,立刻從李鄺手上搶過紙條仔細地看了起來。
見徐銳似乎瞬間陷入沉思,李鄺和長坡先生對視一眼,都不敢打擾。
突然,徐銳的臉色驟然一變,嘴角掛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徐銳雙目一凝,咬著牙激動地說。
“你明白什么?”
李鄺一頭霧水地問。
徐銳沒有回答,而是激動道:“要離呢,要離在哪?”
李鄺皺眉道:“你不是說他躲起來閉關了嗎?”
“哦對!”
徐銳一拍腦門道:“太激動,忘了他的好事,不行,我得盡快去找他,有件事只有他能確認!”
“啊?”
李鄺和長坡先生面面相覷,要離現在可是處在關鍵時期,徐銳又要去哪找一個藏起來的準武圣?
何況在二人的印象之中,要離不過是一介武夫,不知有怎樣重要的線索必須得由他來確認?
不等二人想明白,安歌突然風風火火地沖進書房。
“少爺,好消息,好消息,肅王殿下凱旋,剛剛返京,他派人送來拜帖,說是約您到問天閣小聚。”
徐銳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大喜:“肅王回來了?好,好啊,今日果真雙喜臨門!”
肅王回歸,故人相見,這自然是件喜事,可是另外一喜從何而來?
李鄺實在想不明白,大有揪住徐銳暴打一頓,然后逼他說出真相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