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低聲道:“看打扮,這些人應該都是我北國武者,朝廷有禁令,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不許武者聚眾鬧事,武者們平日里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聚在一起,恐怕是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
謝老二微微一愣,回頭朝身后看了看忽然一驚:“咱們身后便是四象館的方向,聽說那位東海劍神便在那里下榻!”
秦飛聞言也是一驚:“難道說他們是去找東海劍神的麻煩?”
此時正好那群武者與眾人擦身而過,秦飛連忙拉住一位年約四十,肌肉虬結的武者問道:“這位老哥,我看你們怒氣沖沖,不知出了何事?”
那武者被人拉住本不耐煩,只見秦飛一身官衣,這才耐下性子道:“這位官爺,京城里出了天大的事,那位東海劍神在四象館前擺下擂臺,說是要腳踩我北國武人!”
“你說什么?”
秦飛臉色一沉,驚呼一聲。
那武者冷笑道:“原本武人之間相互切磋只是常事,最可氣的是那些北齊人仗著武圣傳承,連敗我大魏武者一十五場。
他們每一場都是下的狠手,對局的大魏武者輕則傷經動骨,重則性命不保,全然不似說好的點到為止。
更可氣的是,他們每贏一場便要在四象館前樹上一面大旗,以敗者衣袍作為旗面,說是要看看我大魏武者有多少臉面可以丟!”
那武者越說越是氣憤,咬牙切齒道:“這東海劍神分明是看不起我大魏武者,他雖貴為武圣,但我北國武者可殺不可辱,就算明知不敵,也不能叫人看輕了!”
秦飛與謝老二雖是軍中之人,卻也算是武者,聽聞此事心中自然頗不舒服,尤其是謝老二,冷笑一聲道:“北齊人好大的威風!
這些年南朝武陵王把北齊當狗一樣打,他們好似縮頭烏龜一般,只敢向我大魏求援,若不是我北國兒郎仗義出手,他們北齊恐怕早已滅國了。
如今咱們的兒郎還在北齊流血犧牲,保衛他們的國土,甚至不惜為此埋骨他鄉,而他們卻敢在咱們的地界上耀武揚威,這是什么道理?!”
那武者朝二人拱手道:“看二位的模樣,雖然身在官家,卻也是練家子,想必也對我等之激憤感同身受。
我北國兒郎鐵骨錚錚,只有戰死的英雄,沒有縮頭的烏龜,就算是死,我等也要讓那狗屁劍神知道我北國武人的厲害!”
說罷,那武者鄭重地朝二人行了個禮,然后毅然轉身,匆匆跟上了前面的大部隊,瞧他走路的模樣果然頗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勢。
“秦兄,那東海劍神在長興城這般耀武揚威,你我身為北國武者的一份子,恐怕不能坐視不理。”
謝老二望著那些武者漸漸遠去,咬著牙對秦飛說到。
秦飛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氣,不過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猶豫道:“只怕此事沒那么簡單,我等若是擅自行動,搞不好會給身后的大人們弄出禍事來。”
謝老二冷笑一聲道:“秦兄不必擔心,這點分寸兄弟我還是有的,咱們不妨先去看看情況,若是那位東海劍神果真惹出什么亂子,咱們也好先替主子們打個前站,不至于被弄得措手不及。”
秦飛聞言心中頗為意動,沉吟片刻終于點了點頭:“好吧,咱們先過去看看,但謝兄切莫沖動,一切以大局為重!”
謝老二點了點頭:“秦兄放心,這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