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劍卻似乎早有防備,立刻擺開劍陣,與一眾武者對峙,武者們到底不敵武圣傳承,吃了大虧。
謝老二受傷之后末將便立即同肅王爺的其他親兵一起火速將他送回肅王府,并請了天啟衛的軍醫來為其醫治。
然而謝老二被刺中要害,軍醫也束手無策,再加上他手筋和腳筋都已被挑斷,醫生斷言就算僥幸撿回一條命來,今后也會變成廢人一個。
肅王得知此事悲怒交加,忍無可忍,當即命人去城外點兵,誓要將兇手就地正法,以還謝老二一個公道。
末將明白此事已經鬧大,這才以最快速度趕回公主府,來向大帥稟報!”
“豈有此理!”
秦飛話音剛落,一旁的李鄺已經怒不可遏,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怒道:“朗朗乾坤之下,我大魏皇城之內,竟有人膽敢戕害我大魏軍官,國體何在?軍威何在?!
我看這幫宵小之徒便是在北齊那井底威風慣了,以為我大魏也將那什么狗屁武圣當神供著,肅王殿下此番正好給他們一個教訓,好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天下的主人!”
徐銳聞言搖了搖頭,滿臉凝重道:“沒有那么簡單,洪大都督與東海劍神的比斗是圣上下旨答應過的。
只要圣上金口一開,東海劍神不論今后如何,至少在比斗之前算是有了一塊免死金牌。
肅王如今私自領兵來襲,那位東海劍神必定護短,到時候鬧出事來肅王便是抗旨,狠狠扇了圣上的臉,到時候最丟臉的還是圣上,朝中恐怕又要起變故了!”
李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你的意思是……”
徐銳道:“你不覺得此事發生得時機太巧么?比試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這個時候來,而且傷的不是別人,還是跟著肅王出生入死的謝老二?”
“你是說有人想借東海劍神的手將肅王殿下拖下水?”
李鄺驚道。
徐銳道:“現在還不好說那位東海劍神究竟是受人利用,還是跟那些有心人沆瀣一氣,但此事明擺著是沖肅王來的,必須在釀成大禍之前將他攔下。”
李鄺眉頭一皺道:“肅王聰明過人,應該能夠看出這背后的深意,你先不要這般著急。”
“能不急嗎?”
徐銳搖了搖頭道:“我相信肅王能夠看清這背后的深意,可是冬欄堡之戰讓他與謝老二這幾位老兵結下了深厚友誼。
古人云生死相托不過如此,從他對謝老二不遺余力的栽培就能看得出來。
再者,肅王本就最講情義,幾年的軍旅生涯更是讓他變得義氣為先,再加上他對大位無欲無求,正所謂無欲則剛,他不會有任何顧忌。
這個時候有人動了謝老二,就好像動了他老婆,就算是圣上親自相勸,恐怕也是于事無補,更別說些許后果!”
“糟了,若一切真如你所說,這一次豈不是要出大事?”
李鄺終于明白此事有可能影響奪嫡的大局,臉色頓時大變。
徐銳咬著牙道:“背后設計此事的人十分了解肅王,對人心和時機的把握也相當精準,絕對是個可怕的威脅,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將肅王攔下來!”
“若肅王已經鐵了心,又要如何去攔?”
李鄺著急到。
徐銳道:“秦飛,你立刻發信號向天啟衛大營調兵,務必將肅王的東北邊軍攔在城外。
另外,再派五百配備火器的精兵將四象館團團圍住,切勿再讓那些人掀起風浪,剩下的便只能我親自出面了!”
說著,徐銳立刻起身,披上一件大氅便匆匆往外走去。
“喂,此事你有沒有把握啊?”
李鄺在他身后著急地問。
徐銳沒有回頭,沉聲道:“沒有把握也得干,只要有我在,誰也別想把水攪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