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再不出手便來不及了,若是讓那惡人跑了,非但我東海劍門的臉面將從此喪盡,師兄弟們的仇也再難去報,您難道真的咽得下這口氣么?父親!”
寧纖如淚如雨下,一張俏臉急得通紅,可是寧遷卻好似泥人一般,仍舊一動不動,仿佛睜著眼睛陷入了沉思。
“好!您不去,我自己去,我寧纖如絕不會這般窩囊的活著,就算打不過那惡人,我也要咬下他一塊皮肉,否則我就同師兄弟們一齊去死,您等著給我收尸便是!”
半晌之后,見寧遷還是沒有半點動靜,寧纖如一咬牙歇斯底里地大喝一聲,便要沖出房去。
“站住!”
就在這時,寧遷終于開了口,聲音猶如萬年寒冰一般冷漠。
“父親?”
寧纖如停住腳步,驚喜地望向寧遷,以為父親終于被自己說動。
誰知寧遷看也不看他,而是朝著門口朗聲道:“魯康!”
“咯吱”一聲,魯康聞言推門而入,朝寧遷拱手道:“徒兒在。”
寧遷用下巴朝寧纖如努了努道:“看好你師妹,若她出了半點岔子便拿你是問!”
“父親,您……”
寧纖如臉上閃過一絲意外,驚愕地望向寧遷,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魯康目中閃過一絲不忍,卻還是點頭道:“徒兒遵命!”
說著便上前去拉寧纖如。
“不用你拉!”
寧纖如大喝一聲,然后語氣變得冷漠:“我自己會走……”
說完,她最后看了寧遷一眼,那眼神中盡是絕望,接著便咬著牙轉頭出了大門。
魯康連忙朝寧遷行了個禮,追著寧遷如而去,臨走時還不忘關上房門。
二人方一消失,寧遷身周頓時掀起一股氣機風暴,瞬間將整個房間的桌椅器物裹在其中,這些東西都好像落入了絞肉機中,瞬間化為齏粉。
更恐怖的是,整個過程竟是悄無聲息,直到碎裂的殘渣如細沙一般落到地上,鋪了薄薄一層,那恐怖的氣機風暴才又瞬間消失不見。
“師尊息怒!”
這時屏風后鉆出一個帶著花臉面具的人,匆匆跪在寧遷面前,戰戰兢兢地規勸。
寧遷的殺氣如有實質,好似海浪般拍打在花臉的身上,讓他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燕如云,方才你為何阻攔為師替你師兄弟報仇?!”
寧遷瞇著眼睛冷冷望著花臉,低聲問到。
原來這花臉便是寧遷的大徒弟燕如云!
“劍尊何必為難自己的徒兒,是本王讓他阻攔您的,若有什么氣,便往本王身上撒便是了。”
燕如云張了張嘴,剛要講話,屏風后突然又冒出一個聲音,緊接著一個嘴角含笑的青年緩步走出,竟是宏威皇帝的第九子,韓王趙暔!
寧遷一聽此話頓時皺起了眉頭,冷笑道:“這場擂臺原也是你的主意,此刻卻又不讓本尊出手,你們暗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