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哥,你怎么了?”
馬飛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語氣頓時軟了下來,關切地問。
趙二道:“方才我趁看門的幾個南朝士卒不注意,去軍營之中探查了一番。”
“什么?你瘋了?!”
馬飛聞言頓時大驚。
但趙二卻沒有理會他的驚愕,自顧自說道:“是假的,軍營是假的!”
“什么假的?那么大的軍營怎么可能假得了?”
馬飛被趙二說糊涂了,狐疑地望著他。
趙二道:“是假的,我查過了,大部分營房都是空的,里面根本沒有人生活的痕跡,還有大營深處站崗的軍士都是用稻草扎成的假人套了一件盔甲。
整個軍營看似有數十萬人駐扎,但真正的駐軍大約不超過五萬,有近四十萬南朝大軍不知去向,他們不見了!”
馬飛撓了撓頭道:“他們愛去哪便去哪,跟咱們有什么關系?最好所有南朝人都不見了才好呢。”
“不行!”
趙二喝道:“南朝大軍不在此處便會在別處,武陵王用兵入神,這怕這又是他的陰謀!”
趙二的話讓馬飛越聽越蹊蹺,覺得眼前的二哥和平時的二哥判若兩人,不禁試探著問:“二哥,您究竟是什么人?”
趙二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在驚愕之下對馬飛說了不該說的話。
可是轉念一想,等到南朝大軍消失這等情報問世,自己這個潛伏的身份便也留不住了,便干脆對馬飛道:“實不相瞞,哥哥我是錦衣衛,現在該叫做西北情報局了。”
“西北?您是冠軍侯的人?!”
馬飛驚愕到。
趙二冷笑一聲:“我是大魏的人!”
灘涂河口,距離赤水河會戰的戰場僅僅三十里,可以說只隔著一座大山,可這座大山得背后得赤水河灘頭卻是停著上千艘戰艦,無數南朝士卒如潮水一般涌了下來。
“啟稟鐘帥,七萬前鋒已經完成集結,王爺命咱們徐銳突擊戰場!”
副將單膝跪在剛剛下船的鐘慶淵身邊,鏗鏘有力地說。
鐘慶淵點了點頭:“王爺神機妙算,這一次轉戰千里,可是一舉消滅徐銳的大好機會,絕不容錯過。”
副將站起身,笑道:“誰說不是呢,恐怕任誰也想不到馳援這次戰場的武陵親軍乃是由盧帥率領,您一直跟在王爺身邊。
更想不到咱們北上攻打長興城的不過八萬人馬而已,王爺和四十余萬主力則根本沒有北上,而是一路沿河悄悄西進。”
鐘慶淵點了點頭:“王爺對徐銳的興趣遠遠大于對長興城的興趣,可惜啊,徐銳對形勢的判斷著實可怕,不僅在最關鍵的時候停止了東進,甚至還包圍了西路大軍反將了咱們一軍。”
副將笑道:“沒能讓徐銳一頭撞進咱們計劃好的包圍圈著實可惜,不夠徐銳胃口太大,竟是想要一口吃掉三十萬西路大軍,也不怕被崩掉了大牙。
眼下王爺的大軍已到,徐銳被西路大軍和武陵親軍牽制住手腳,鐘帥作為大軍前鋒定能出其不意,一鼓作氣將徐銳消滅!”
鐘慶淵心里也是這般料想的,聽副將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他冷笑一聲,正要開口,卻突然眉頭一皺,指著天邊道:“咦,你看那是什么?”
副將一愣,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驚愕道:“那莫不是暗棋戰報上曾提到過的熱氣球?”
鐘慶淵臉色一變,大聲道:“立刻下令全軍出動,提前突襲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