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點了點頭。
徐銳又道:“你可知道這既有可能是一場無法回頭的征途?”
要離聳了聳肩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言,武圣已經不是人類,那便相當于是一個詛咒,我自當要去你所說的那個什么時空看看,找到破解之法。”
徐銳壞笑一聲道:“不是人類便不能與影婢誕下子嗣,你是為了解決此事吧?”
要離老臉一紅,冷哼道:“影婢說過,她想要個孩子,想要孩子過正常的日子,不受那些苦,我既然答應過她,便不關有多年都要辦到。”
徐銳搖了搖頭:“就為這個,你便要拋家舍業,跟著我豁出命去?”
要離翻了個白眼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雖不是什么君子,但是答應她的事必須得做到,否則我如何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
徐銳皺眉道:“你可知咱們若是回不來,就算你找到了能夠與影婢誕下子嗣的方法,也無法真的給她想要的這一切?”
“當然知道!”
要離點了點頭道:“就算無法回來,那至少我也曾經為了實現答應她的諾言而奮斗,無論成功與否都了無遺憾。”
“就算沒有孩子,你也本可與影婢廝守一生,未必見得就會留下什么遺憾,現在你這么做,就不怕影婢怪你?”
徐銳不解地問。
要離莫名其妙地望著徐銳道:“無論我冒多大風險,總是為了替她完成心愿,她為何要怪我?”
徐銳實在無法理解要離的邏輯,卻又拿這個固執的家伙毫無辦法,只得苦笑道:“算了,你走時如何說的?若是回不來,我可不想影婢怪我一輩子。”
要離認真地說:“我沒說什么。”
“沒說什么?”
徐銳驚愕。
要離理所當然地說:“慌都被你撒了,還用我說什么?”
“這話什么意思?”
徐銳皺著眉頭問到。
要離道:“你不是說閉關修煉,準備踏破武圣的瓶頸么,我只是說跟你去個地方,旁人自然以為我是為了幫你進階武圣,還用多解釋什么?”
徐銳一拍腦門,恨恨道:“敢情惡人還是被我當了,你們這些搭順風船的老鼠著實可恨。”
要離毫無羞愧,反倒鄙夷地瞥了徐銳一眼道:“得了吧,若真按你說的這一路兇險重重,就憑你這小身板,若是沒我多半還抗不下來呢。”
徐銳被這話一噎,深深地忘了要離好久,這才嘆了口氣,感慨道:“這一次的兇險非同以往,許多事不是你能插上手的。”
要離又翻了個白眼道:“行了行了,你也不用惺惺作態,有什么要我做的直說就是,我最怕你在我面前演戲。”
徐銳被戳破了心思,也沒有絲毫,連忙湊到要離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嗯?”
也不知徐銳跟他說了些什么,要離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狐疑地朝徐銳望來。
徐銳笑道:“什么也別問,按我說得做,等看到結果你自然便會明白。”
要離眉頭一皺,似乎完全不信徐銳的說辭,不過倒是沒有刨根問底。
“侯爺,王爺派末將來接您。”
就在這時,車窗外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剛才還坐在徐銳身邊的要離頓時消失不見。
徐銳沒有半點驚奇,輕輕地打開車門,笑盈盈地朝外面拱手道:“鐘將軍,沒想到這么快,咱們便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