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著那又長又硬的馬鞭,根本沒有要松開的跡象。沒人知道他怎么想的,那只是他的妹夫,大家不要鬧的太僵
半晌,祁聿風站了起來,一甩風衣,
“偷了就是偷了”
這下就連祁父都愣住。
祁聿風把那馬鞭兩角對折,中間形成一個結實的弧度這條馬鞭是祁家祖傳,祁聿風小時候犯錯挨過它的威力,祁舒爾也挨過。現在居然輪到他這個妹夫了真奇怪,以前祁舒爾挨揍,都是他爸來動手。
祁母問過為什么祁聿風不會揍妹妹,祁聿風斯文著調子,說哥哥和妹妹之間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但現如今看,他是要親自懲罰他這個妹夫。
路聽被幾個下人推搡,摁在了拉過來的長凳上。那那長凳看樣子是上了一些年紀,上面斑斑駁駁各種被抽裂的痕跡路聽一想到他可能會被抽碎在這條板凳里,眼淚鼻涕一起飆,拼了命整整。
淚水狂飛中間,朦朦朧朧,他似乎看到祁聿風又疊了疊那馬鞭。
雙手一拉,用力一抻
啪
整整二十鞭
二十鞭抽完,也花費去了將近四十分鐘現場每個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仿佛那鞭子一并抽在了所有人身上。
太可怕了
但被抽了一頓的路聽居然沒有昏死過去,他自己都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死路聽死死抓著凳子前面的兩條腿,撅著腫腫的屁、股,兩顆眼睛哭成了桃子,眼淚一撮一撮從眼角涌出,混合著汗水,在下面的大理石地板上暈出好大一個水圈。
祁家父母徹底被自家兒子的嚴厲給嚇到。
祁父甚至都有些心疼那便宜女婿,認為祁聿風是不是打過了祁聿風卻依舊面若霜寒,他收起馬鞭,將其遞給管家。
管家戰戰兢兢,雙手接過。
祁聿風完全沒去看還狼狽趴在長凳上的路聽,他轉過身去,走向祁家父母。
“聿風,你這是不是有點兒”
祁聿風一言不發,突然從祁母懷中抽出祁川。祁母有點兒怕自家這個兒子,連反應都沒反應,就讓他抱走了外孫。
他們眼睜睜看著,祁聿風抱著祁川,重新往路聽的方向走去。
直到祁聿風將甩在地上的行李也彎腰撿起,和孩子一起,一并放到路聽手里那一刻,祁父祁母才紛紛回過神
“祁聿風你要干什么”
“不許放路聽走”
祁聿風讓人把路聽從凳子上攙扶著下來,轉過身去。面對父母突然的震怒,他依舊是剛剛嫌惡妹夫的那張冰塊臉,擋在路聽面前,對他爸媽放話道,
“放他離開”
“爸,媽路聽已經為他今夜的行為付出慘痛代價,而我已經責罰了他。犯錯認錯,如果我們再繼續壓迫他,那就是我們的不講道理。”
“”
祁父要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