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了”
那天剛好也是六月一日兒童節。
路聽和團隊慶祝了一會兒,就匆匆忙忙收拾好東西要下班。他真的太忙了,每天都還要去育兒所接兒子。育兒班提前了好幾個星期,給每個小朋友的家長發信息,六一會有寶寶活動。
路聽趕過去的時候活動還沒有開始,但放眼一圈,來的全都是寶媽。育兒班的老師知道路聽是一個單親寶爸,很多事情寶爸不方便做,老師們一般不會為難路聽。
今天育兒班的老師告訴路聽,可以在外面看著寶寶玩,他的孩子會由專業老師親自帶著玩。
路聽拒絕了,他說今天是六一,他得陪著小川在一起。
老師們有些為難,因為做游戲是需要媽媽們將自己打扮成漂亮的鮮花漂亮的小蛋糕,哪有男家長會愿意穿那些軟軟的蛋糕衣服呀可路聽說完要參加,就毫不猶豫拿起一套繡滿粉色花朵的蓬蓬衣服。
鉆進了更衣室。
路聽出來的時候,實實在在驚艷到了一眾家長們。他好白,好漂亮路聽穿著軟軟的衣服,和其他媽媽們站在一起,光芒到處閃耀著。
那天路聽帶著孩子,開開心心度過了一個兒童節,沒有老婆沒有媽媽的兒童節。他們被拍了許許多多的照片,每一張照片里的小寶寶都笑得很燦爛。而路聽,好像在妻子去世后,熬過了那么多個艱苦的日子,終于再一次擁有像花一樣美好的笑容。
活動結束,小孩們跟著家長都回家去了。園長照例進行每一天的打掃衛生,在整理更衣間時,忽然就在男士更衣櫥里,撿到一塊白色的軟布。
祁氏集團總部頂層。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悄無聲息推開,助理不動聲色走了進來。祁聿風正在低頭看著面前的文件,時不時翻個頁在上面簽名字。
“祁總。”許特助將天藍色文件夾展開,遞給祁聿風。
里面都是今天一天,育兒所里祁川的狀況匯報。
祁家并沒有完全丟下外孫不管,那畢竟是祁氏第一個孫子輩的小孩。祁聿風也知道祁川是路聽送到嘉興商場最貴育兒班去的,那個笨蛋妹夫,花了好大一筆錢,送小孩接受最好的早教。
祁聿風對這些只是起到每次接手的材料、過目一下有沒有問題的作用,至于里面究竟有什么內容、祁川發生了什么事,那都是他爸媽關心的,讓他爸媽翻。祁聿風照舊在材料最后一頁簽了字,又把準備好的卡片插入到文件夾最后一頁,學著祁川歪歪扭扭的字跡在上面畫了幾朵小紅花。
讓助理一并給祁父祁母,說這是外孫想念外公外婆、給他們畫的。
許特助遲遲沒走,他提了個袋子,到最后才放在了總裁的辦公桌上。
祁聿風問這是什么。
特助難得有點不好意思,他斟酌半天,說這是育兒所老師,在更衣休息區撿到的喂奶巾。
“誰的”
“小路先生的。”
“”
祁聿風停下手中的鋼筆,胳膊一伸,往后靠在了黑色座椅靠背上。
他靠著椅子,看了看那牛皮紙袋,瞇著眼睛,手中的金色鋼筆被他捏在指間,輕輕轉動著筆帽。
落日的余暉透過玻璃窗撒入到辦公室內,隔壁就是上一次他跟路聽睡過的休息室,床單已經換了,滿地的淤痕也早就清洗干凈。潔白的床單被夕陽暈染成金黃色,筆帽在筆桿外轉動著一圈又一圈,發出有節奏的咔咔聲。
路聽以前總是隨身帶著一塊喂奶巾,喂完奶會用它擦擦寶寶的嘴。
擦擦他紅彤彤的乃。
助理準備走,準備將那塊絕對是廢物絕對是垃圾的喂奶巾一并帶走出門扔了。
“放那兒吧。”祁聿風輕合筆帽,“沒什么用的東西。”
當天夜里,祁聿風拿著那塊喂奶巾,紫薇了。
結束后,他把一切所有的東西都打包扔到了垃圾桶里。路聽,那個除厭惡之外絕對不會讓他有任何其他情緒的廉價妹夫。他弄完那些東西,他確定自己對路聽更加厭惡,因為就連他紫薇時回憶起路聽趴在長凳上屁股被他抽的鮮血開花、抓著凳子腿淚汪汪看著他的模樣,他都感覺,是那樣的惡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