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覺得自己還挺倒霉的。
咒靈一直由干部a的下屬拿著,干部a被嚇到的時候,那個下屬也被嚇得快丟了魂,扔下咒靈就奪路狂奔。
可憐艾登被關在咒靈肚子里什么都沒看到,只聽到一聲折磨耳朵的尖叫,然后就是如同洗衣機滾筒一般的旋轉因為裝咒靈的籠子被扔下后翻滾了幾圈,連帶著他也被晃的七暈八素的。
還在眼冒金星沒緩過神呢,就聽到外界傳來了一絲動靜。
種田山頭火帶著庵歌姬摸到了這里。
他們是追蹤咒靈過來的,沒想到會和港黑抓叛徒碰上,但是咒靈因為自身的危險性,多拖一天,就多一分的變數,再加上咒術師都忙得不可開交,也沒有讓人因為這點原因就白跑一趟的道理。
思來想去,種田山頭火打算繞開在正門對峙的港黑一行人,從窗戶悄無聲息的進入,除完靈后再悄無聲息的離開。
于是艾登剛從干部a的手下逃離,就直面庵歌姬的術式突臉,一瞬間痛呼出聲。
但是誰都沒有發現的是,在籠子被扔到地上的一剎那,封印咒靈的符咒被撞松了些許,而隨著庵歌姬發出第一擊、咒靈劇烈掙扎后,符咒更加松動了。
因此當庵歌姬見第一擊沒有祓除咒靈,想補刀時,在求生欲的驅動下,咒靈一瞬間掙脫了封印。
剎那攻守逆轉。
沒了封印的咒靈無需血肉毛發就能散播疫病,一瞬間在場諸人全部中招,無論是種田山頭火還是庵歌姬,都有了輕微的發燒癥狀。
月崎就是在這個時候趕到的。
“艾登”
“月崎月崎救我”
他先是盯著著咒靈的肚子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得到艾登激動的反應后,立刻上前。
“等等這是咒靈普通人趕緊出去”庵歌姬見狀一驚,跌跌撞撞跑過來想要阻止。
“什么咒靈”月崎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茫然,彎腰仔細打量了眼前的咒靈片刻,更加茫然了,“這不是只蟲合蟆嗎”
他左右看看,拿過旁邊尖銳到可以殺人的燭臺,去掉蠟燭后,在庵歌姬聲嘶力竭的“不要”的背景音中,相當淡定的劃開了咒靈的肚皮。
艾登剎那如同一顆炮彈般竄出來,高興的在上空盤旋。
庵歌姬瞬間像是卡了殼的揚聲器,因為收勢不及摔倒在地后,頗為怔愣的看著被開膛破肚、哼哼唧唧的蟲合蟆不對,咒靈。
月崎又仔細的把蠟燭插回,將燭臺放好,這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仔細端詳咒靈片刻,疑惑的嘟囔“半人高的蟲合蟆,蟲合蟆應該長不到這么大吧”
不過他很快將這件事拋在腦后,因為此刻沒有一件事比重新找回艾登更讓他開心,在艾登一聲聲快樂的“月崎”中,月崎摸了摸艾登頭頂的絨毛,笑著問它這幾天的情況,絲毫沒有注意到咒靈發生的變化。
只有庵歌姬看著咒靈仿佛重新選擇命運道路一般,肉眼可見的縮小,直至體型變得和一個排球差不多大后,帶著同樣變小、以至于不再有生命威脅的傷口蹦跶著跳到她面前,對著她“呱”了一聲,閃電般伸出舌頭卷走她臉上的一只蚊子,又踩著她的腦袋蹦跶著跳走了。
那一廂月崎和艾登其樂融融,庵歌姬怔怔起身,開始滿房間抓蟲合蟆。
種田山頭火微笑著走向月崎,又被中原中也親切的攔住。
就在這時,庵歌姬捧著蟲合蟆起身,確認了咒靈真的變成蟲合蟆后,猛地扭頭看向月崎,像是一輛小火車呼啦啦沖過去,擠開對峙的中原中也和種田山頭火,直接湊到了月崎面前。
“你是咒術師”
“我不是。”月崎有些迷茫,他覺得這個世界沒聽說過的新興職業真的好多。
“那你有興趣當咒術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