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都寫著不可置信“你這是胡攪蠻纏本王只是不能容忍小人”
蕭融更生氣了“那誰算小人誰算君子,誰來界定一者之間的區別,讓大王不喜便算小人因一人的喜好便大興殺伐,大王可知這叫什么這叫濫殺無辜”
屈云滅也火了“是啊,本王便是如此,先生忘了嗎倒是本王還記得先生一開始便說過,本王暴虐嗜殺”
蕭融氣笑了“好好好,好一個暴虐嗜殺,我不過是想讓大王日后待人客氣幾分,大王便用這四個字來堵我的嘴。晉寧太守當初只是提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意見,便讓大王親手砍下了他的頭,那我今日頂撞大王,怕是連個全尸都得不到了,大王打算怎么處置我,是切成片,還是剁成肉泥”
屈云滅額頭青筋爆起,他吼道“蕭融,你不要得寸進尺”
結果蕭融喊的聲音比他還大“我怎么得寸進尺了按好惡定生死的話,這便是我該有的下場那我算是小人嗎我所作所為是沽名釣譽嗎我的命都押在這了,憑什么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便要人頭落地啊”
馬車外一堆人驚愕的盯著這邊,連高洵之都從自己那邊伸出腦袋來,他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當場就想下去勸勸,但是打坐的彌景突然攔住了他,讓他別過去。
這倆人聲音一個賽一個的高,彌景坐馬車里都聽得到他們在說什么。他感覺鎮北王不像是會出手的樣子,而且他也想知道這場爭吵接下來會怎么發展。
高洵之了解屈云滅,他還在說話,那就代表暫時沒什么事。
高洵之滿臉擔憂的把耳朵貼在窗戶邊,但是聽著聽著,他發現不對勁了,那邊沒聲音了。
高洵之“”
大王刀下留融啊
他趕緊讓隊伍停下,然后一腳深一腳淺的跑了過去,高洵之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來到蕭融的馬車前,他猛地一掀簾子,然后瞳孔微縮。
里面并沒有什么血腥的畫面,只有一個令人揪心的畫面。
蕭融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慘白著臉倚靠在他的雞毛枕上,他緊緊捂著胸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屈云滅手足無措的看著他,他膝行到蕭融身邊,剛想碰碰他,就被蕭融一下拍開了手。
那一瞬間,屈云滅的表情像是一只犯了錯的狗,狗想要再親近親近人,可人把他丟下走了。
高洵之“”
他皺了皺眉,來不及回味屈云滅為什么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他立刻轉
身,去叫隨行的大夫過來。
大夫過來摸了脈,深深覺得蕭融就是他行醫路上的絆腳石,怎么每次見面這位的脈象都不一樣,一個人得了這么多病還能頑強的活著,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神跡吧。
大夫不懂,也覺得不可能,最后只能拿出自己應付差事的那些話,急火攻心、天生體弱、需要好好靜養之類,聽得屈云滅直皺眉,光他聽到的,這大夫就已經重復過三四回了。
此時又是行軍路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不像在雁門郡的時候可以讓蕭融好好的養著,他一個著急,就把蕭融打橫抱起來,然后大步往外跑。
蕭融身體不適,正在緩解當中,被抱起來以后他整個人都驚呆了,這是公主抱吧,從來都是他抱別人,沒想到自己也有被抱的一回了。
練雙人舞的時候他經常這么抱舞伴,但實話實說,有點費勁,經常練習完了,他的胳膊也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