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元氣又恢復,蕭融直起身子,便找高洵之他們,發屈云滅還沒走,而且還在盯著自,蕭融這才發覺怪異“大王為一直看著我”
對此,屈云滅的反應是微微一笑“原來也有害怕的時候。”
蕭融“”
屈云滅看著蕭融詫異的眼神,心情頓時更好,這回不用蕭融再問,他轉身便走,但即使走,他翹起的嘴角也沒有落下來過。
蕭融不爽的看著他的背影,這回他切切實實的哼一聲,然后才走進小院。
雖這里只有一位老太太,但到底也是一個女眷,所以高洵之安排好他們的衣食住,并留言有事就找自以后就離開,張別知是把蕭佚和陳舍玉接來的人,但是為大家注意力都在這一老一小上面,誰也沒發他居然也跟進來,等高洵之帶著衛兵離開,屋子里空許多,蕭融才注意到這有個陌生人。
而這個陌生人一臉幽怨的看一眼自,他張張嘴,似乎想什么,可一看見正在珍惜的摸床單的陳舍玉,他就自動閉嘴。
算,別給自找麻煩。
緊跟著,他沖蕭融雙手抱拳,然后有氣無力的離開。
蕭融“”
這誰啊
其他人都走,在就剩下他們四個待在這,這間屋子是陳舍玉的臥房,老太太如今像個少女,左看看、右看看,對她來這里確實很像她少女時期的閨房,她嫁人的時候,夫君家里還沒出事,所以她也是個正經的世家女子,誰知嫁出沒兩,夫家就被趕出,從那以后她就沒再過過一天好日子。
如今又能用上綾羅綢緞,家里的物件也不止是一張床和一張修修補補好多次的桌子,她心里歡喜得很,光是看這東西,就夠她忙活一陣子的。
另一邊,蕭佚眼巴巴的看著蕭融,后者微微一頓,然后囑咐阿樹“阿樹,在這陪著老太太,我同佚兒會兒話。”
阿樹哎一聲,從重新看見蕭融開始,他臉上就滿都是笑,蕭融還不知道他原來這么愛笑。
當時蕭佚讓阿樹跟著蕭融,阿樹一猶豫都沒有就答應,此蕭融一直沒發過,原來阿樹是把這一趟投奔鎮北軍的路程當成死亡之旅,他是做好再也回不來、再也見不到蕭佚等人的準備,才跟隨著蕭融離開的。
把這兩個高興的人留在這邊,蕭融帶著蕭佚回自的房間。
陳留太守是被鎮北軍盯著搬走的,在一群軍漢的虎視眈眈之下,他可不敢把所有好東西都帶走,但誰不知道鎮北軍不識貨呢,所以他留下一眾不值錢但個大的家具,至小件的瓷器、擺件,就都被他扒拉到自那邊。
不管家具還是擺件,這都不是陳留太守的財物,而是當那位侯爺的資產,那侯爺死的
比太寧皇帝還早,皇家財物沒人敢動,本來這侯府應該歸屬陳留王,后來太寧皇帝始終都沒有就封,就一直放這落灰。直到太寧五皇帝殯天,各地烽煙四起,侯府被有權有勢的人重新占據,接著二十多中不停的更換主人,最后才落到屈云滅手中。
折騰過這么多回,居然還能剩下這么多的好東西,看看,這就是人人都夢寐以求的王侯生活啊。
相比之下屈云滅身為鎮北王,過的真是寒酸至極,以前蕭融只是知道他寒酸,但意識不到究竟有多寒酸,很好,如今他意識到。
侯府不如雁門郡的王宮大,但里面大大小小的房間足有一百一十間,單會客廳就有八個,互相之間距離都很遠,內中遍地都是亭臺樓閣、假山湖泊,此時的假山不是用石頭堆砌的那種,畢竟太湖石還沒有流起來,此時的假山,就真的是人挑著土堆出一個山包來,然后繞著山包開鑿湖泊,在周圍種上綠植,并打出階梯、造出亭子來。
更不用提湖泊之上還有九曲橋,對面則是影壁長廊,長廊之上開六個門,各自通向不同的地。
蕭融也不懂這侯府到底有沒有違制,如果違制,他反而能接受,如果沒有違制連造侯府都這么大興土木,那以后造王宮、皇宮,得花多少錢啊。
此時梅蘭竹菊還沒有成為四君子,但賞花栽竹已經成為流風氣,一百八十前亂世開啟,但同時開啟的還有異常活躍的文化交流以及對“人”之一字的意識覺醒,五言詩興盛、七言詩出,傳世名作層出不窮,大文豪的愛好可以輕易引導一個時代的人如生活,以前的世界里,人們注重的是地位、是尊卑,而如今人們注重的是名聲、是風雅。
這聽起來好像沒什么,但事實就是,生活的規矩越來越多,而且必須遵守。封建統治者給人們許許多多的規矩,比如什么只有皇帝才能住九五進的房子,底下的人都不許違制,以此將皇族和普通貴族分開;而在士人階層崛起以后,他們又增添不少的求,用來區別文人和普通人。比如文人愛竹,家里就得栽竹子,如果連竹子都沒有,那就明這個人大字不識,是不可多交的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