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確實,哪怕周椋也無法改變了,于是他沉重的點點頭“好在此乃民心之向,太守出兵,全天下都會對您感恩戴德。”
黃言炅“”
那點名聲不要也罷
他一開始的訴求就是不想出兵,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更不想把自己的兵馬拉到盛樂城去,這一來一回耽誤多少工夫啊,如今的形勢可是瞬息
萬變的,一年就可以發生改朝換代的大事,而他帶兵攻打鮮卑,少說就得用上半年
他又不是屈云滅,老家離盛樂還算近,他的地盤可是在最南邊的寧州,離盛樂足足四千五百里,到時候屈云滅打完仗回陳留享受了,而他還得哼哧哼哧的往建寧跑。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黃言炅就無比暴躁,而他一暴躁,他就想起來這主意是周椋出的,對他更加的不順眼。
要不是周椋提了這樣的計策,他早就在建寧裝病了,不想去,他裝病總可以吧
周椋聽著他的抱怨,表面看低眉順眼,實際心里正在冷笑。
既不想名聲有損,又不想勞累自己,怎么什么好處你都想占,你何時說過裝病二字,裝病就是做了懦夫,你有做懦夫的勇氣嗎
本以為黃言炅是個明主,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此時是因為他們還在陳留城中,不能弄出大的動靜,也不好徹底算賬,所以黃言炅只是言語上辱罵他而已,但等回到建寧就不好說了,黃言炅信任他便是因為他從未出現過算錯的情況,如今出現了,他在黃言炅心中的地位定是遠不如前。
周椋小肚雞腸,他無法忍受他效忠的人去聽別人的,也不喜歡有人壓在自己頭上,雖說他可以重新操作一番,讓黃言炅重新信任自己,但此時的他看著黃言炅,也感覺很不順眼。
不過是矮子里面拔高個罷了。
周椋開始思考換個人效忠,他第一反應想到了屈云滅,然而想起屈云滅,他就會想起蕭融來。
與這個討厭的人一同共事不是什么問題,周椋自認是個能屈能伸的人,但他不喜屈云滅如此聽蕭融的話,簡直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同時,周椋隱隱約約意識到,這種關系不是他能復制的,哪怕他再舌燦蓮花,屈云滅也不可能踢開蕭融,轉而將最信任的人換成他。
所以不行,還是再想想別人吧。
周椋的想法黃言炅自然是猜不到的,既然已成定局,黃言炅也只能認命了,先把明日的鴻門宴參加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黃言炅開始詢問周椋明日要怎么做,周椋全都一一回答,沒有一丁點的不耐煩,而在黃言炅問黃克己怎么辦的時候,周椋本想說千萬不要讓他離開你的視線,因為今日的事情太蹊蹺,鎮北王手下還有一個聰明人,他很可能已經起疑了,會來接觸黃克己。
但嘴一張,心念一動,他嘴里的話就拐了個彎“今日算是圖窮匕見了,黃公子應當已經察覺到了太守的用意,太守最好不要再去見他,此事無法解釋,還徒增煩憂,等出城之后,太守可再行定奪。”
這話比較隱晦,不過人人都聽得懂,意思就是出城以后再干掉他。
黃言炅決定犧牲黃克己的時候,就已經把他們二人之間的親情丟到腦后了,此時被他發現了自己的本性,黃言炅也怕他回去以后到處宣揚,他點點頭,也認同了這個不能讓黃克己活著回到建寧的說法。
只是他還有個問題“若我想將
此事歸咎在屈云滅身上,先生以為可行不可行”
周椋微笑“自然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