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這事就先不提了。
蕭融仔細的觀察金餅,在上面看到了黃家打的烙印,那些珠寶上也有黃家的字樣,這是如今世家都會做的事,這樣才能顯出自己的特殊來。
有烙印就行,蕭融終于滿意了,他讓人把這兩箱東西都收起來,他打算今晚就收拾東西,明日一早便出城,趕往金陵。
得知蕭融要離開,而且是去那么危險的金陵,蕭佚十分的擔心,可他又怕耽誤了蕭融的事情,根本不敢開口讓他留下,陳氏就沒這么多心思了,她一聽說蕭融要出去一段時間,便開始垂淚,然而她也沒有讓蕭融別走,只是殷殷的叮囑他,讓他一定要小心趕路。
說著說著她的話就串了,這會兒叮囑的人還是蕭融,過一會兒叮囑的人就成了她那早就死去的幾個兒子,蕭融默默的聽著,直到陳氏說完了,才哄著她回去休息。
蕭佚扶著陳氏離開,蕭融剛松一口氣,就見阿樹眼睛紅紅的盯著自己。
蕭融“”
他真不是去送死的啊。
阿樹開口“郎主,我陪您一起去。”
蕭融猶豫了“可是有些危險”
阿樹頓時控訴的看著他,剛剛你還說沒有危險的
蕭融“好罷,那你也去收拾收拾。”
阿樹這才點點頭,但他看起來并不怎么開心,反而是非常沉重的走了。
蕭融“”
他倚著門框無語的看著阿樹的背影,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后悔了”
蕭融抱臂轉身,看著屈云滅,他頗為囂張的說道“大王有所不知,我這輩子還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二字。”
屈云滅了然的點點頭,然后問他“這么說之前你罵我剛愎自用的時候,你也沒后悔過”
蕭融“”
怎么還提這個
他的神情又掛不住了“大王,總是翻舊賬可不是什么大丈夫的行為。”
屈云滅移開目光,就當自己沒聽見他的指責。
他走進來,看了看蕭融還沒系上的包袱皮,里面放了幾件衣物,還有一些日常會用的東西,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屈云滅擰眉問他“你那把劍呢”
蕭融下意識的看向墻上,劍好好的掛在那里,屈云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后說道“你應該把它帶上。”
蕭融不解“帶它做什么,又沒開刃。更何況我也不能帶著一柄劍進皇宮啊,在宮門外我的劍就要被收走了。”
屈云滅知道,他也是去過皇宮的人,皇宮門口的侍衛對于那些沒有家世的人,幾乎就是當做豬牛羊一樣的對待,粗暴的檢查、扣下所有東西,還暗地里嘲笑他們的寒酸。
他在南雍的一年當中,三個月在廬江,八個月在金陵,最后一個月他在叛逃的路上。
廬江尚且有一些尋常回憶,而金陵,每一日都讓屈云滅感到窩火。
屈云滅文化程度一般,他也說不出多么有文采的話,他只知道金陵皇宮像是一只大甕,里面裝滿了丑陋不堪的畜生,他們畸形而不自知,反而取笑那些正常的人,他們發出的那種尖銳刺耳的哈哈大笑聲,屈云滅一想起來就忍不住的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