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史上的他沒這個機會,至于如今的他如今他開始思考以前絕對不會思考的問題了,因此誰也不知道他會發展成什么模樣。
正在床上翻來覆去烙煎餅的時候,張別知耳朵一動,在門開的一剎那,他就跟著坐了起來,而且迅速的拿起刀橫在自己胸前。
進來的人是蕭融的護衛之一,他端著洗腳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端著木盆走過去“聽說將軍的腳受傷了,我找伙計打了一盆熱水,給將軍泡一泡。”
張別知也愣了一下,沒想到屈云滅的親衛也會對自己這么好,這一路他們不都沒怎么搭理過自己嗎
正常人應當會發現這里面有貓膩,然而張別知不正常,所以他高高興興的就應了,還讓這個人把木盆放在床邊。
接下來張別知開始泡腳,這個人也沒走,說是要等他泡完了再把盆拿出去,張別知自然沒意見,不過這么干坐著有點無聊,于是他倆開始說話。
這人的切入點也很雞賊,他先問張別知為什么會受傷,不是進宮去了嗎,難道是宮里人傷了他一提起宮里張別知就一肚子氣,他立刻把宮里發生了什么都告訴了這人。
那人聽著,時不時的就給個反應,他偶爾還會提問,而且提問的角度很是刁鉆,看上去問的都是張別知的事,而張別知要解釋的話,就一定要說到蕭融身上去。
面對自己人,張別知是一點戒心都沒有,不僅把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包括蕭融打算親自查看他的傷勢。
對面的人聽到這事,也驚了一下,士人最為高傲,如果命令他們為他人脫靴,直接就會被他們認為成奇恥大辱,蕭融居然主動放下身段,天啊,他這么愛護張別知的嗎
可是為什么啊,張別知不是有名的蠢貨嗎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蕭先生的想法真不是常人能揣測的,或許他看到了張別知身上異于常人的優點吧,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回去以后先是把打探來的消息事無巨細的寫到紙上,然后才將這信交給另一人,讓那人明早就送出去。
于是第二天,蕭融自請入宮面見大司馬的時候,那封把他賣了個干干凈凈的信,也送到了淮水另一側的屈云滅手中。
上回他接到信近乎暴怒,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只是他的表情太恐怖,把外面的馬都嚇到不吃草料了。
而這回他平靜的坐在席子上,平靜的看完了整封信,始終都沒有露出什么過激的情緒來,虞紹承在一旁看著,這才悄悄的松了口氣。
也不知道上回信上到底寫了什么才把大王氣成那個樣子,如今他沒有生氣,看來金陵那邊還算是順利。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這口氣松早了。
放下信紙,屈云滅抬頭吩咐虞紹承“你派人回去告訴簡嶠,讓他過來給他妻弟收尸。”
虞紹承十分震驚“大王是說金陵那里出事了,張別知死了”
屈云滅淡淡的笑了一下“尚未,不過也快了。”
居然敢讓他最看重的幕僚給他脫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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