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你不愿意看見白癡,可你自己就是個白癡。
我都不認識你,怎么為你這個人而來,肯定是你的身份上有吸引我的地方,我才會不辭辛苦的動身啊。
難不成你以為你寫了一堆的彩虹屁,我就會頓覺驚為天人,然后哭著喊著來跟你結交嗎
還別說,宋鑠真是這么想的。
他認為先形交,再言
交,最后才是神交。
意思就是他選朋友,要先看外形過不過關,他堅定的認為一個人厲不厲害,從外表就能看出來了,比如他這種標準的美男子,就是那種能成大事的人,蕭融長得比他還好看,肯定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于是他給蕭融寫了那樣一封信,想要跟他私下會面;而言交呢,就是在他確認過蕭融的智商沒問題以后,便和他談天說地,看看他們一人合不合得來,如果合得來,才會達到最后一步神交。
這個神交不是后來那個不見面卻能成為朋友的意思,而是字面上的心神相交,一人的思想和抱負都是一致的,到了這地步,兩人便可以成為伯牙絕弦一般的好朋友了,只可惜啊,他這輩子還沒遇見過值得神交的朋友。
蕭融心想,不止吧,你應該連值得形交的朋友都沒見過吧,哪個帥哥這么想不開,愿意和你這種人做朋友啊。
宋鑠已經看出來蕭融對他不感興趣了,但蕭融越這樣,宋鑠越不放棄,原因么嗯,誰讓他沒朋友呢。
他要求太高了,外形必須跟他差不多、或者高于他,他才會對這個人青睞有加,金陵這樣的美男子其實不少,問題是一半作為禁臠待在各個家族的后院里,另一半則從頭到腳都冒傻氣,要么天天被人當槍使,要么待在文集里陶醉的聽別人捧他的臭腳。
在宋鑠看來,氣質也是外形的一種,那些人一睜眼宋鑠就知道他們都是什么貨色,所以他從未主動接觸過那些人。
可蕭融就不一樣了,他走進朝堂的時候,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大家之氣,宋鑠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反正金陵那些俊俏公子身上的傻氣,在蕭融身上絕對找不到,宋鑠觀看那些俊俏公子的時候,幾乎是看一眼就能得知對方會是什么樣的結局,而蕭融不同,宋鑠看不出來他會走向何方、也看不出來他能走到多高。
其實這就是充滿自信與自由的魅力,蕭融未來的選擇數以萬計,他想做什么都可以,而金陵這些人,他們生在金陵、死在金陵,被家族培養長大,自然也要用一生來回報自己的家族,倒不是說他們有多可憐、或是他們未來過得有多不好,只是鳥籠再豪奢,也不如外面的天空廣闊啊。
飛過一次,便會知曉一者之間的區別,但金陵的這些人一輩子都不會有飛的機會了。
宋鑠希望蕭融不在意他的身份,同樣的,他也毫不在意蕭融的身份,他在朝廷里當個小官也只是混日子罷了,對于南北之爭、還有朝中那些人想要重返長安的心態,宋鑠都敬謝不敏。
蕭融本來是不怎么搭理他的,奈何宋鑠一直在說話,接過宋鑠煮好的茶,蕭融微微抿了一口,然后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
言語之間宋鑠透露出他的家境其實非常好,這個茅草屋是他幾年前買下的一處房舍,閑來無事的時候他就會來這里住一段時間,但不是因為他附庸風雅,覺得住茅草屋可以體會之前那些大文豪的心境,他純粹是覺得茅草屋透風,夏天住進來涼快。
他的行為特
立獨行且放浪形骸,頗有幾分隱士遺風,他甚至告訴蕭融,他想著過段時間便辭官歸去,待在烏煙瘴氣的朝堂之中屬實是浪費了他的人生,不如回湘東老家去,做一自由自在的閑人。
蕭融“湘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