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所以羊藏義和孫善奴一伙的不對,他倆要是一伙的話,今日邀請自己干嘛,就算他們非要今天弄死孫仁欒,也沒必要讓自己做這個觀眾啊,所以他倆不是一伙的,但他倆還有關系,一個丞相、一個太后,能有什么關系
檀兒。
蕭融冷汗都要下來了,這可是史書上都沒記錄過的大瓜,不過要是這么一說,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孫善奴那個智商怎么可能養好幾個月的男寵都不被人發現,是因為羊藏義在背后替她遮掩,而她一個后宮的女人,是怎么突然就認識了這么一個真愛,是羊藏義了解她,所以給她量身定制了一個真愛。
通過這個真愛,孫家兄妹的矛盾就會激化起來,孫善奴聽聽枕邊風,也就愿意痛下殺手了。
但前提是那個真愛不能出事。
由于蕭融神來一筆,讓孫仁欒提前發現了真愛的存在,現在真愛被關了,孫善奴也被拘禁起來了,一張好牌就這么成了廢牌,而羊藏義身為一個會使毒計、令兩兄妹反目成仇、還讓妹妹背上殺掉哥哥血債的人,這種人他能放過破壞了自己心血的蕭融嗎
蕭融的大腦高速運轉,越是緊張他腦子轉得越快,羊藏義不是孫善奴,他不可能讓這個女刺客在宴席上就動手,這樣的話他沒法對屈云滅解釋,也沒法對孫仁欒解釋,但他可以用別的名義把這個女刺客送到自己身邊來,要知道刺客殺人也不一定非要見血,下毒、或是偽裝成意外,都行啊。
這么一想,蕭融的身體就慢慢放松下來了,只要不是立刻動手就好,那他就有辦法脫身。
蕭融冷靜的喝了口酒,心里還在想著,他怎么就這么倒霉,這個羊藏義的報復心也太強了吧,他不過是間接導致檀兒被關起來而已,至于派這位來刺殺自己嗎這么重要的人物,留給孫仁欒不好嗎
但他再納悶,也不會有人為他解釋的,羊藏義還在上面跟孫仁欒談笑風生,說著說著,他就把話題拐到蕭融身上去了,還很是大方的表示,既然蕭融是客人,今日場上的舞女,便全都送去蕭融那里,任他享用。
蕭融“”
謝謝,我沒這個福氣。
他微微一笑,站起來對羊藏義道謝,等坐下去以后,他叫了茫然的阿樹一聲。
阿樹看向他,蕭融笑著將自己的衣襟左右合攏,先左后右。
阿
樹刷一下就變了臉色,意識到自己沒控制住表情,他趕緊低下頭,然后顫著聲對蕭融說“郎、郎主,我想上茅房。”
蕭融“去吧。”
阿樹這心理素質,還是得練啊。
宴席越來越熱鬧,而阿樹出去一會兒之后,很快就回來了,因此也沒人注意到什么異常。
等到宴席終于散去,蕭融任由阿樹扶著,一副已經醉得快要暈了的模樣,而羊藏義送給他的那些舞女,就乖順的跟在他身后。
羊藏義始終都沒走,他看著蕭融帶著那些舞女離開,然后垂下眼,又喝了一口酒。
出皇宮的路上,阿樹緊緊的攙扶著蕭融,后面的舞女想伸手,全都被他呵斥了一遍,因為這是在宮里,她們也只好作罷。
而一出皇宮,嘩啦一下圍過來好幾十個人,本應留守別苑的張別知更是沖在最前面,直接就把蕭融背到了自己身上,他一邊往前跑一邊喊“我先帶他回去,你們快點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