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偷著學認字。
看見這一幕,趙興宗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陳留處處都跟別的城池不一樣,這些百姓似乎也跟別的百姓不一樣,不,或許是一樣的,但因為他們在陳留,所以他們可以做這些事,別的城池的百姓根本
就沒有選擇膽大和膽小的機會。
搖搖頭,趙興宗加快步伐,這回他來得比較早,而且這場戲確實是演了好多天了,來看的人比前幾日稍微少了那么一點,所以今日就讓他排上了。
坐在二樓的一個小角落,趙興宗別扭的挪了挪椅子,雖說是排上了,但這位置有點擠呢。
他忍不住的看向跟他同坐一桌的仁兄,這人也穿著士人服,但人高馬大的,而且坐姿特別豪放,岔開兩條腿,一個人占了兩個人的位置。
發現趙興宗在看自己,這人居然還挑釁的看了回來,他微微揚眉,那意思是,怎么著,你不服不服咱倆就單挑。
趙興宗已經慫了,畢竟這人看起來真的好兇、也好能打的樣子,但在他無聲的認輸之前,趙興宗對面的男子突然咳嗽一聲,那位仁兄立刻露出了一個真麻煩的表情,然后把腦袋轉了回去。
而另一男子以拳抵唇,又悶咳一聲,順便抬腿撞了一下那位仁兄的膝蓋,那位仁兄一臉的不情不愿,卻還是把自己的腿收攏起來了,依舊是岔開的,但不再占兩個人的位置了。
那位仁兄盯著自己身邊的人,頗為咬牙切齒的開口“你怎么就知道說我,分明是他先”
后面的話沒說完,因為他的膝蓋又被撞了一下,那個男子抬起頭,趙興宗的下巴頓時又掉了下去,因為這人長得太美了,見到這人,他算是終于明白什么叫郎艷獨絕、世無其二了。
蕭融根本沒去看對面這個士人,他只壓低聲音對屈云滅說“前三折的戲每五日換一場,今日不看就要等到你再回陳留的時候了,莫非你要將看戲的時間都用來關注生人嗎”
屈云滅十分的不服氣,但他知道蕭融說的有道理,這戲是蕭融安排的,故事都是他口述,然后別人填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蕭融的作品,他出征在即,確實不該讓一個生人攪了他們的興致。
屈云滅是這么想的,他也準備好好看戲了,但就是這時候,他的余光看見趙興宗那呆滯的眼神,還有他那口水都要流出來的傻樣。
緩緩反應一秒,這回蕭融說什么都不管用了。
屈云滅怒道“好一個登徒子你那對招子若是不想要了,我這就替你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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