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寧又伏回去,哭得細瘦的肩膀直抖。
魏琪還不想走,魏梓月攆著他先離開。
魏梓芊也小聲勸說“等她氣消了再好好說吧。”
魏琪只得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等屋子空下來,李嬤嬤一副為方靜寧好的口吻,道“娘子,您和三郎君青梅竹馬地長大,想要嫁進來,可不能使小性子”
她從前是想嫁的,如今卻是
方靜寧滿心荒涼,無聲地流淚,并不理會她。
李嬤嬤無奈地搖頭,“奴婢去叫人給您打盆熱水,擦擦臉。”
片刻后,一個團臉婢女走進來,將熱水盆放在凳上,半跪在榻邊,心疼道“娘子,您身子不好,別又哭傷了。”
方靜寧捂著胸口,哭泣越是無聲越是洶涌。
今日她鬧脾氣吵魏琪的事兒在府里傳開,婁夫人最不高興,還特地跑到老國公夫人那兒說她這性子這不好那不好的,老國公夫人為外孫女開脫,說她是“孩子心性”,只是事后始終沒有派人去關心過方靜寧。
倒是方景瑜,下學了特地去看姐姐。
而方靜寧哭腫了眼睛,不想他擔心,只隔著屏風說了幾句安撫的話,并沒有見他。
之后的幾天,忠國公府內表面平靜,府外,平南侯府和忠國公府之間兒女親事上鬧出的事兒,在國公府有心催動下迅速傳遍京城。
滿京都在議論這件事兒。
但輿論并沒有完全按照忠國公府所想,他們占據有利的一面,平南侯府理虧。
許活那日的話也被有心人傳出去,大家都知道平南侯府在唯一的男丁婚事上早有打算,可能私底下已經在議親,只是被荒唐的親爹坑了,才陷入到這樣被動的局面。
而且有知情人透露,事發當日,平南侯府就請了大夫,許仲山的狐朋狗友派人去侯府請他玩,侯府也都告知近期不必再約他出來。
之前許仲山好不容易熬到出孝,玩兒得很瘋,現在顯然被關禁閉了。
也有人不解,以國公府的權勢,平南侯府何必如此作態。
這時,人們的目光便聚焦平南侯府和唯一的繼承人許活身上。
平南侯府如何緊張這唯一的男丁,許活如何出色,甚至她在國子監讀書的同學也有各種佐證,她的成績、人品、儀表相貌頗多溢美之詞傳出來。
而她越好,婚事上出現這樣的波折,京中便越是同情。
大家甚至開始關注侯府的動向,想要從中找出莫須有的侯府少夫人。
這種情況下,平南侯府便是選擇拒了國公府的婚事,受到的損害也會小很多,畢竟先來后到,非我本意,拒絕是人之常情。
只是世人重信,仍然有許多人認為如果平南侯府真的拒絕這門婚事,便是背信
平南侯府始終不曾表態。
各種似是而非的消息在京中傳播,各種議論聲,甚至波及到了成王的風評。
這期間,平南侯府按部就班地籌備著除服宴,然后在滿京的觀望中,送請帖到各家,也包括忠國公府。
忠國公府方靜寧的屋子
方靜寧拿著請帖不解,“為何也有我的”
李嬤嬤理所當然道“許是知道您和小郎君在國公府,不能失禮,府里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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