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寧臉上一行清淚滑落,“闔府都說親事該是你的,如今莫名落在我身上,外祖母舅舅舅母們又該如何想我我們姐弟無父無母受著國公府的庇護,今日之后府里得多少人戳我脊梁骨說我忘恩負義我才是沒法兒在府里做人了。”
魏梓月義憤填膺道“誰敢議論主子”
“我這樣的人,有什么值得人看中的地方那樣的場合,那么多夫人娘子,日后少不了指指點點,這么些年的姐妹情不要也罷,省得你們受我牽連。”
方靜寧說完,也扭過去,默默垂淚。
她是自尊心極強的人,寄人籬下,向來生怕別人說他們姐弟如何,更是從沒在姐妹們面前流過眼淚,這時候這樣傷心,魏梓月魏梓芊都有些慌張。
魏梓蘭聽她的話,冷靜了些,面上露出些許愧疚,可又放不下面子開口。
魏梓月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勸和,最后氣道“最壞的還是平南侯府,還我兩個姐姐落淚”
平南侯府,正院
“阿嚏”
老侯夫人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道“定是忠國公府那老婆子在罵我。”
一場宴席結束,府里其他長輩各自都有要收拾的,許活送祖母回來休息,親自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平靜道“祖母是替我受累,晚些時候我請父親多抄幾卷經,為您擋災除祟。”
孫子在跟前,兒子也得靠后,惹禍的兒子更得哪涼快哪兒待著。
老侯夫人縱容道“就該讓你爹多抄幾卷經,要不是他,你的婚事得咱們家精挑細選,哪里需要這樣委屈。”
老太太這些日子心里頭都掐著股氣呢,她最疼愛的孫子婚事遭人算計,國公府又如何,侯府這么些年屹立不倒,也不是能隨便揉圓捏扁的。
老侯夫人想起來更氣,“侯府愿意給他們顏面,是咱們有禮數,不愿意給,他們能耐何”
許活輕撫了撫老太太的背,勸慰“福禍相倚,祖母不必太介懷。”
“我是心疼你,怕你心里有疙瘩。”
許活答得毫無疑義,“沒有。”
老侯夫人輕嘆“國公府可惡,你爹也可惡,外頭勾心斗角,最受牽連的是國公府那幾個無辜的女孩兒,我瞧著,都是好姑娘”
她為了家族,做了也不會后悔,只是依然憐惜。
而許活很冷靜,“國公府的權勢足以彌補名聲上的瑕疵,只要他們稍有愛惜女兒之心,都可以解決。”
如若至親都不愛惜,她更不會愧疚。
許活安撫祖母,“您若是心中負擔,便讓我爹再多抄幾卷,為國公府的娘子祈福。”
老侯夫人毫不猶豫地點頭,“抄日夜抄”
祠堂里,二老爺許仲山冷榻寒衾里蜷著,接連打了好幾個響亮的噴嚏。
正院,老侯夫人沖孫子眨眨眼,戲謔“那方小娘子模樣極出挑”
許活神色淡淡,“沒注意。”
老侯夫人恨鐵不成鋼,“白長一副好模樣,小娘子可不會喜歡你這么無趣的性子,怎么給咱們府里開枝散葉”
她拿什么開枝散葉
許活繞開,“過幾日國子監休假,我去打兩只活雁,納彩籌備便要勞累祖母和伯娘了。”
“對對對,是得提前打雁,總不能黃道吉日選好了,帶著野雞提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