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夫人應聲,再是不甘也不敢說旁的多余的話。
這次魏琪做的事兒,是說不過去了。
另一頭,方景瑜離了正院,并沒有回他的住處,而是去了姐姐那兒。
方靜寧屋子
“他果真這樣說的”
方景瑜點頭,小聲道“阿姐,我想許郎君做我的姐夫,我覺得他比表哥好。”
“才一日,你便被收服了”
方景瑜面露崇拜,“他很厲害,今日教了我許多東西。”
方靜寧神色復雜。
她有幾分清高,格外在意真和情,眼里就更揉不下沙子。
方靜寧聰明,只是先前礙于了解的不多,很多地方想不通,如今串聯起來,便徹底明白,她不過是一枚棋子,旁人對弈,她毫無反抗之力,是否有用也在執棋之人將棋子落在何處。
許活沒有在方景瑜面前隱瞞,可一舉一動目的明確,似有深意
方靜寧咬了咬唇,她不喜歡唯利是圖、心機深沉的人。
可魏琪一片赤誠,又給她帶來了什么呢
方靜寧想,她其實也是個俗人,不是有情飲水飽
只是迷茫在她心頭纏繞得越來越來緊,她的心沒有安處。
貴族子弟在國子監的課程不算緊,國子監對他們的管束也不嚴格。
許活向學士請幾日假去打雁,很容易便得到批準。
她需得去京郊南,平南侯府的一處莊子上住幾日,院子里上下都在忙活,為她準備日常用具。
許活見府里從入口到更衣全都準備,甚至還要給她帶一個廚子一個大夫,出面制止“祖母,我是去打獵,不是踏青。”
老侯夫人振振有詞,“晚間歇不好,白日精力不濟,容易受傷耽誤正事準備充分,才好應對不時之需。”
大伯娘文氏也道“榮安,莫要教府里掛心。”
許活見不能勸阻,便立時決定放棄,隨她們。
老侯夫人滿意了,眼睛一掃,又沒見著許活的親娘,二兒媳鄭氏,不免生氣,“榮安要出門好幾日,她也神出鬼沒的,哪有當娘的樣子”
文氏不在這種時候開口。
許活微微垂了垂眼,不在意道“母親擔憂父親,無暇分心,您別氣。”
老侯夫人對二房夫妻早就失望透頂,不想再提,擺擺手,“這里不用你操心,你自去忙。”
明日走得早,許活不打算擾長輩們清夢,便打算今日一一辭行。
從老侯夫人和伯娘處離開,許活又去見了大伯許伯山。
許仲山還在祠堂受苦,許活只在祠堂外稟明,三兩句話便結束。
她最后去的是西院,辭別母親。
鄭氏一臉化不開的憂愁,看著她,“你倒是上心,當真要娶妻不成”
許活鎮定道“婚事豈能兒戲”
“可你是”
她,還有許活的父親許仲山,是如今許活真實性別唯二的知情人。
鄭氏不敢說出那個秘密,只膽戰心驚地問“你哪能娶妻”
“我都能做世子,將來能做官,為何不能娶妻”
鄭氏急道“這不是倒行逆施嗎萬一被發現”
“萬一被發現,欺君之罪,項上人頭不保,榮華富貴全無這才是你們的擔心,是嗎”
鄭氏一噎,訥訥道“我也是為你考慮。”
“不需要,你們安分些,才是為我考慮。”
許活成為“男丁”的原因,其實不復雜,就是許仲山起了貪心,膽大妄為,鄭氏也不無辜,她是從犯。
而與許仲山的肆無忌憚不同,她還時不時妄圖用世人對女子的標準來規范許活。
許活不需要。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