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方靜寧意料之中的答案。
她又問“那侯府不,許郎君是如何看待我的”
許活眉頭微動,有幾分意外她的直接。
方靜寧直視許活,眼神沒有任何躲閃,“我雖為女子,也是堂堂正正地活著,郎君若是因為旁人對我先入為主,心存芥蒂,我自然是不服的。”
許活更加意外,反問“若我果真有芥蒂,方娘子又如何”
“女子出嫁從夫,我父母雙亡,弟弟尚幼,無依無靠,自是不能如何,只不過是收起一顆心,絕了琴瑟和鳴的期望,做那尋常的表面夫妻罷了。”
在國公府外門時,許活第一次看清方靜寧的正臉。
她記性好,一下子便記住了。
方靜寧美的毋庸置疑。
在此之前,她就像一只貴重、精美、易碎的白瓷瓶,需要小心對待。
許活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男男女女皆有,與她不相干的人,她根本不會多在意。
唯有方靜寧,因為身份的驟然轉變直接插入許活的未來,成為了特殊的存在。
這是她未來的“妻子”。
并不是因為方靜寧這個人特別。
現下,方靜寧卻稍稍改變了她的刻板印象。
許活重新審視、思考。
方靜寧敏感又自尊,本就是鼓起的一股氣,說了那樣一通話,沒能立即得到許活的回話,便又佯裝淡然道“郎君方才要說什么”
許活便道“方娘子此生注定與我命運相連,日后同乘一條船,我做世子,你便是世子夫人,我做侯爺,你便是侯夫人,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會給你尊榮,也會敬你,惟望方娘子視侯府榮辱為責任”
這就是她原本想說的。
她們這樣的身份成為夫妻,許活無法信任她,保持距離,相安無事是最好的。
而她這句句疏離地說辭,按理說對于一個求心安處的姑娘來說,應是正中下懷。
偏方靜寧重情,一氣一急,性子上來,反唇道“許郎君這般說,我便明白了,我日后便做個擺設,郎君是納妾還是在外尋歡作樂,我一概不會理得。”
許活“”
第一次正式對話,她便如此拈酸
方靜寧也再不理許活,轉身就走。
她步子不大,走得卻極快,一晃神已經到幾丈外。
許活大步追上去,抬臂攔住她,“方娘子”
方靜寧徑直轉身,又向來時的方向走,不止背影,連頭發絲都帶著情緒。
許活實在哭笑不得。
她向來有問題便解決問題,不會長留為患,這一次攔住方靜寧,便直接問道“方娘子想與我夫妻琴瑟和鳴”
“誰要與你琴瑟和鳴。”
方靜寧瞪她,再次轉身。
許活干脆將她堵在假山旁,用一種極度理智的口吻道“盲婚啞嫁本就是一場豪賭,方娘子不怕一腔熱血空流,再無退路”
她們之間一開始就存著欺騙,若無更多瓜葛,待她周全了,未必不會給方靜寧新的自由,就是方靜寧繼續留在侯府享尊榮無妨。
可方靜寧柔弱的外表只是表象,實際是眼里容不得砂子的決絕性子,這樣的烈性,他們成婚后難保不會自傷,她們恐怕沒辦法相安無事。
方靜寧傲然,“賭便賭,怕甚”
許活深深地看著她。
她從未喜歡女子,也沒喜歡過任何一個男子。
但她從小就知道,想要越多就要付出更多,危機和權力本就如影隨形,這是一場豪賭,許活早就押上了身家性命。
“那就賭吧,結果不如意,也是這世道不好,怨不得我,”
賭局開始,若是有一日方靜寧知道了她的秘密,許活絕對不會再容許她下船。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