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活睨他“你不如自省敗家子如何來的。”
朱振不但不省,還又給了許活的婢女青菡一串絹花,“我回回來都是這丫鬟伺候呢我特地從府里摸了帶過來給你院里幾個婢女的。”
因為其他婢女嫌他輕佻,青菡貪他的賞,自然每每都積極過來。
未時末,許活二人乘馬車到珍味樓。
大堂有幾桌客人,也都是有些身份的,他們不認識許活,卻有認識朱振的。
對方與朱振一說話,便知道了許活的身份,頓時不少人都投以好奇的目光。
許活只對朱振認識的人微微頷首,并未理會旁人。
而他們二人隨著小侍穿過大堂上二樓雅間,大堂內的食客們話題卻久久都在許活身上。
陸嶼和李栩然下職后一同前來,身后還有個十五六歲、桀驁不馴的少年郎,乃是陸家的五郎,陸崢,在崇文館進學。
三人進來時,恰巧在大堂聽到一桌人高談論闊,談及許活滿是溢美之詞。
陸嶼得知許活竟也在此,便派小廝去許活的雅間通報一聲。
許活和朱振知道陸嶼等人在,免不得便要過去打個招呼。
陸嶼依舊容光煥發,笑容可掬,“榮安,一別數日,近來可好”
許活道“甚好,還未恭喜陸大人、李大人入翰林院。”
李栩然拱了拱手,回禮。
陸嶼則微笑道“榮安叫我陸大人豈不生疏,直呼姓名便可。”
許活微微頷首,算是應了。
陸嶼又為許活和朱振介紹陸崢,而后對許活笑道“可惜我和栩然離了崇文館,若不然還能與榮安同窗共讀。”
他竟然說“可惜”
陸崢打量許活的眼神頓時更加挑剔。
朱振在許活身邊,瞅見這小子的眼神,不得勁兒。
而幾人寒暄幾句分開,皆沒有冒失地提合席。
許活和朱振離開后,陸崢道“若不是忠國公府一場算計,也成全不了初出茅廬的平南侯府許世子的好名聲。”
陸嶼折扇輕晃,笑道“有心使然,豈能說是旁人成全”
“就算是平南侯有意為繼承人造勢,也不值當四哥你如此看重吧”陸崢神色頗不以為然,細瞧還有幾分酸意,“名不副實、沽名釣譽之流又少嗎”
李栩然想起那日一劍的凜然之氣,些許難堪道“許世子并非你所說那般。”
“哼”
陸崢不屑。
陸嶼眼神閃過興味,更加偏向許活,“榮安確實非一般人,小五,莫要輕視他。”
他越是如此看重,陸崢越是不服氣,“那就崇文館見吧。”
陸嶼故作不贊同,折扇后,笑意卻濃郁。
另一頭,朱振如臨大敵,“我一見到陸家那個笑面狐貍,就覺得他不懷好意。”
“”許活側頭,“這是什么稱呼太失禮了。”
朱振嚴謹表達“不像嗎”
許活想到陸嶼笑容不落的模樣,凈是無法反駁。
朱振邊大快朵頤邊道“陸家那個小子也不是個善茬,會不會找你麻煩”
許活并不在意,“崇文館不是等閑之地。”
朱振口中嚼著美味佳肴,仍舊不放心,眼睛轉了轉,起了主意
許活入學崇文館前一日。
許伯山叫她到書房,“不必去管背后是否有用意,能進崇文館,于你的學業來說是好事。”
許活認真保證“榮安定不會懈怠。”
“我知道你少年老成,向來分寸不錯,不會為侯府惹禍端,不過”許伯山話鋒一轉,“朝堂上的事,自有長輩們計較,少年人便要有少年人的意氣,崇文館皆是各家出類拔萃的子弟,不妨放開些,針鋒相對也好,惺惺相惜也罷,日后縱然立場相悖,天各一方,回想年少時,好過乏善可陳。”
許活驚訝,沒想到伯父會如此叮囑。
許伯山目光中是作為長輩至親的一片拳拳之意,“這么多年,與你交好至深的,只有朱振一個,榮安,去交些勢均力敵的朋友吧。”
許活與朱振交好,是因為朱振先主動,一直粘著,自小相識且心思簡單,情分累積至此。
但她始終與人有距離,難以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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