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今天是星期六。幸虧昨天她莫名其妙出現了。
按照以前總結的“媽媽回家規律”,今天明天大后天肯定再也看不見她
“好了。喜歡嗎”
爸爸的手從頭發上拿開了,安洛洛雙手舉起了自己的小鏡子。
今天是兩串低低的小麻花辮,辮尾上的發圈墜著兩串小櫻桃,某種她沒見過的亮亮的紅鱗片做成。
安洛洛左右晃晃腦袋,“櫻桃”殼子里的小核桃還響了響。
閃閃的新發飾,還會響,她沒見過。
“這是什么做的呀,爸爸比閃鉆還閃”
爸爸應了一聲,已經轉進廚房里,在給她盛磨好的紅棗豆漿。
他的回答在豆漿的香氣里非常柔和“昨天剪的那頭惡蛟。八百多年道行,鱗片閃度正好,還是紅蛟,戴上去招福氣。”
安洛洛似懂非懂“所以擁有八百年道行的東西很適合做頭繩嗎”
爸爸把盛好的豆漿放在她手邊,又遞給她兒童湯匙。
“并不準確。”爸爸柔和地教導,“盯著洛洛眼睛看的東西,都很適合做頭繩。如果有盯著媽媽看的東西,也會適合做頭繩的。”
“可是媽媽不需要頭繩,她不扎辮子。”
爸爸拿著鍋往盤子里放煎好的春卷“那就做護發素。血也好,筋也好,利用方法很多,不能浪費。”
噢。
安洛洛不明所以。
她懵懂記下“不能浪費”,便再次舉著鏡子,沉浸式欣賞自己的發型。
她又晃了晃辮子上會響的小櫻桃,得出結論“我真漂亮”
爸爸說“是的,洛洛真漂亮。”
安洛洛持續膨脹“我比媽媽還漂亮”
爸爸說“不是的,吃早飯吧。趁熱。”
安洛洛“”
安洛洛的膨脹時間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但幼小的她已經經歷了許多次的戛然而止,早已熟練,便放下小鏡子,拿起了湯匙喝豆漿。
扎頭發的時間,正好讓新鮮磨好的豆漿晾出了合適入口的溫度。
最喜歡的第二個晨間活動,吃早飯。
因為早飯真的很好吃不,每天的飯都很好吃而且,日常忙得不見人影、很少回家的媽媽,早餐時間,從來從來不會出現欺負
“喲。”
安洛洛喝豆漿的動作一僵。
安各拉開臥室門,打著哈欠,拉開了餐桌旁的椅子。
“謝謝張姨嚯,聞著就香。”
她的視線里,女兒身邊忙碌的聾啞女人靜靜點了一下頭,沖她比了比手語,便遞來一套新餐具。
豆漿的熱度與甜度都是正好的,安各剛入口就感覺熬了半夜后產生的頭疼緩解不少。
喝了好幾口后,她才感覺活過來了,便抬頭,打量的視線劃過這位不聲不響的女保姆。
“昨天冬至,我給您和吳姨都放了假,今天沒必要清早再來”
這位又聾又啞的張姨是她七年前出于機緣巧合聘請在身邊的。
安各原本沒有請仆人照顧自己的習慣,如果不是那段時間情況特殊,又正好碰到這個女人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