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在辦公室里突然陷入昏迷今天早晨突然醒來對過去一星期一無所知辦公室監控沒有任何問題昏迷前五分鐘正和班級內某學生的家長談話,學生家長同樣陷入昏迷,今天醒來,同樣失去記憶
沒錯。
是女兒的班主任,和女兒上的學校。
安各立刻退出游戲,翻了翻三天前消息欄沒有,學校沒有給出說明,也沒有班主任的來電提醒。
那就應該不是女兒相關的事情但,女兒的班主任和學生家長莫名昏迷,不排除在學校里遭遇襲擊的可能性
安各在桌子上敲了敲手指。
說是精英學校,看來安保措施沒有宣傳得那么好啊。
店員在這時端上了做好的冰沙,一大碗咖啡味旁邊挨著一小碗橙子味,是之前安各囑咐過的。
正巧安洛洛玩熱了,蹦蹦跳跳地沖過來。
“臭老媽,給我吃”
安各合上手機,一胳膊夾過她的小腦袋。
“不準動啊,桌子上的冰沙是你的香香寶貝媽咪點的,不是臭老媽點的。”
被夾住的安洛洛“香香寶貝媽咪,我要吃冰沙。”
“真聰明,不愧是香香寶貝媽咪的女兒。繼承了我的十分之一聰明。”
被夾住的安洛洛“我要吃冰沙”
“吃吃吃,哎,別生氣嘛,蹬什么腿啊。”
安各放開安洛洛,后者立刻就從胳膊肘下竄了出去,蹦上椅子坐好。
冰沙裹滿果汁,她“啊嗚”一口直接塞了一嘴,被冰得肩膀抖了抖,腦袋后的小辮子再次搖擺起來。
安各拖過自己的咖啡味冰沙,沒急著吃,只是把勺子插進去攪了攪,漫不經心地問“這段時間在學校怎么樣”
安洛洛舔著果汁,回答時跟親媽一樣漫不經心“挺好的,拿了四次倒數第一,抽了同桌五個大耳刮子。”
安各“那就好啊”
安洛洛此時的神情和幼豹齜牙一樣“我可厲害啦老媽我抽掉了他三顆牙還抽得他從晨讀哭到天黑”
安各“”
安各有點恍惚。
這一瞬間,她想起了自己當年混跡地下拳館的青年叛逆期,對著學校校草流氓式吹口哨的少年叛逆期,與踩著隔壁桌小胖子稱霸幼兒園的幼年叛逆期。
叛逆期似乎至今仍未畢業,畢竟頭上還有紅綠色的挑染
叛逆期唯一中斷是跟老婆談戀愛的時候,畢竟安安老婆特別傳統古板,她那時候為了追他直接連滾帶爬沖進理發店染回了黑發,然后拼命對他表現自己“很乖很文靜”,連長袖碎花裙都穿上了。
雖然最終表現得不是很成功就是了。
終于,這份頑強不屈的叛逆精神,是遺傳到我乖巧得都不像親生的女兒身上了嗎
不不不,這個還是別遺傳了倒是遺傳一下孩子她爸的溫柔乖巧啊
安各艱難地咽下一口冰沙。
她有點想說說女兒“五個大耳刮子”的事,但想起自己當年的種種事跡,實在無顏說起。
她有點想說說女兒“炫耀抽掉同桌牙”的事,但再次想起自己當年的種種事跡,嗯
安各最終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