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沖那四十六代喂死了活活了再被喂死的羅羅金魚,他也不敢把帶娃任務托付給她啊。
他一只不需要睡眠的鬼,白天在家帶娃晚上出去工作,時間門安排得綽綽有余。
對傻豹豹的要求就只是睡好吃好照顧好身體,在外面少浪一點,記得回家。
所以那次,洛安接回女兒,處理好后,摸到安各網線那邊確認她在蒙頭大睡,便刪除了所有記錄。
他知道,如果后續她發現了那些未接來電,是會很愧疚很愧疚,很難過很難過的。
女兒生病了有他照顧,女兒鬧脾氣有他教育,女兒成績不好有他輔導,女兒在學校出了事有他解決如果他沒有辦法第一時間門解決,肯定是他自己的問題。
所以,去年晚秋,小男孩掉了牙齒,安洛洛轉了學。
這令安各加快建立手頭所有的產業管理體系,回歸首都本部公司,逐漸定時下班。
這也令洛安把“白日現身”徹底放在心上,然后安洛洛得到漂亮的發圈,安各得到異常好用的不明護發素而最終,他得到了一把黑傘。
比起曾經遺落在地宮的法器,這把懷著“170”怨念一夜趕工出的傘不算非常趁手,但,終于能及時接女兒放學。
曾經不擅長戀愛還能用“沒接觸異性”解釋,如今帶了這么多年的傻豹豹,總不能繼續不擅長育兒吧。
妻子工作辛苦,拼命精神十足,有時候忙起來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洛安不想拿接送女兒放學的瑣事去打攪這樣的她。
女兒上學的時間門她還在補覺,女兒放學的時間門她又在開會
他接送女兒之前,往往還能順路去給她送個早晚便當。
豹豹真的很愛工作。
哪怕是剛結婚的時候,他也經常被工作上頭的豹豹晾在公司一樓,一等就是幾小時。
洛安每次等她時都很耐心,只是會偶爾猜想,未來的某一天,什么東西會值得這個工作狂在工作時間門專門分出空閑來理睬呢
答案是,他自己。
今天下午,行程排滿的安各,一邊接下秘書遞來的各種通知各種文件,一邊發布層層疊疊另一套的命令
她擠出十二分鐘和王倫完成對話,然后又擠出兩小時,揪出遠在國外的楊蘭蘭送進療養院,摁下試圖購買機票的王倫送去整容醫院,綁在手術臺上重新整回了那張臉。
安各覺得這很公平楊蘭蘭這個人原本就有精神病,王倫這個人原本就不該頂著那張臉。
她可沒有違法犯罪,她只是講究公平交易。
結果,紫海的直播節目還沒結束,來自楊家的詢問、試探、震怒狠話就快打爆了安各的手機。
啊,腦仁疼,被吵得腦仁疼。
原本,楊蘭蘭個人的精神病行為,安各是不打算上升楊家的。
但他們要護著小公主和她死磕,還要口口聲聲地提什么閨蜜情惡心她的話
傍晚七點,李欣童咯噔咯噔踩著高跟鞋走近紫海邊的折疊躺椅。
平板、文件、簽字筆自家老板堆在這些東西下面,精神又張揚的短發蔫下去,攤成一只被淹沒的豹豹餅。
老板臉上正蓋著企劃書,墨鏡半掛在手指上,還發出“呃呃呃”的動靜,仿佛是豹豹餅被強行拉長時發出的咕嚕聲。
聽上去就很累,很痛苦。
活該,就沒見過的,一個大老板不坐在海邊上喝茶吃水果瞎指揮,反而一分鐘當成一小時花,恨不得變身八只手同時處理十個項目。
她一個打工人中途還被老板發錢去吃了點海鮮燒烤,老板連軸轉到現在,聽說早中晚飯都沒吃,連口水也沒喝。
真是鋼筋鐵骨。
李欣童走過去“剩下的任務會由助理組完成的,老板,我送您回去吧。”
老板有氣無力地在企劃書下回復“不要我要自己飆車”
飆什么車,這個月工資還沒發呢,她不想明天看見老板疲勞駕駛飆車飆死的消息啊。
“那,我替老板您去接您女兒是叫安洛洛小朋友,對吧”
老板“不用她中午就放學了,學校布置了課外作業今天家里阿姨請了病假,洛洛的姑姑給我發了短信,中午就被接去她姑姑家玩了晚上吃完飯她姑姑送回來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