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戰先和紀青黛坐在馬車上。
韓語桐憂心忡忡地騎馬走在旁邊
或許是因為從小就在枉夕山住著,很少出門,沒見過什么市面,紀青黛對京城的繁華很是好奇,將馬車簾子掀開了一大半,探頭探腦地看著。
韓語桐雙腿夾了一下馬肚子,追上了馬車,低頭瞪了紀青黛一眼。
瞧這上不得臺面的樣子。
紀青黛不開心地噘嘴,然后放下了簾子。
什么嘛,看看都不讓,這伯侯府的人也未免太眼高于頂了吧
韓戰先看著書簡,見紀青黛不開心了,伸手將她攬入懷里,“急這一時干什么,以后時間多得是,我陪你慢慢逛。”
“嗯。”紀青黛窩在韓戰先懷里甜甜地笑了。
很快,馬車來到了伯侯府門口。
得知韓戰先失蹤許久回來了,身為未婚妻,黎京安膽戰心驚地過了半個多月,這會兒終于聽到未婚夫平安的消息,怎么能不焦心著急地過來迎接他
韓母抓著伺候姑姑劉媽的手也是焦急萬分,“聽說傷得很重,回來的路上還耽擱了幾日,萍兒,一會兒世子回來了,你趕緊讓廚房將熬好的補湯呈上來。”
“是是,夫人,你先別急,咱世子福大命大,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終于,馬車停穩了。
韓母著急向前,黎京安也急忙跟上。
車簾掀開,韓戰先先下來。
渾身上下,完完整整。
黎京安手抓著繡帕捂著心口,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她真的是怕了。
當年父兄失蹤,回來只剩三副棺柩。
關鍵是棺柩內,尸身都不是完整的。
那天她打開棺柩看了一眼,便讓人蓋上了,不敢讓身體本就孱弱的奶奶看。
幸好,幸好。
幸好阿戰完整地回來了。
黎京安剛激動地要開口,馬車伸出一只纖纖玉手,冰肌玉骨。
韓戰先伸手握住那柔若無骨的手,將紀青黛扶了出來。
紀青黛沒坐過馬車,下車時,腳崴了一下,韓戰先用力一拉,整個人瞬間倒進了韓戰先懷里。
韓母當場就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哪里來的女子,盡是一副妖媚之相。
韓母開口道“戰兒,這位是”
韓戰先壓根兒沒恢復記憶,所以也不認識韓母,沒有開口,韓語桐只能解圍道“母親,哥哥受傷失去了記憶,這位是他的救命恩人,紀青黛,紀小姐。”
“既然是我兒的救命恩人,那自然應當好好謝謝。”
韓母吩咐道“萍兒,一會兒從賬房支一百兩銀子給這位紀小姐,然后派人好生將紀小姐送回去。”
“我不走。”
一聽韓母要趕她走,紀青黛當場慌了。
如今枉夕山的人都搬走了,她還和父親恩斷義絕,這世間她已無親人了,只剩阿戰一人,而且,他們已經
紀青黛用力地抓住韓戰先,“阿戰,你說過會娶我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