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風徹底無語了。
“那至少要讓他多吃幾天的苦頭吧”
紀青黛又補充了一句。
這時,黎京安坐馬車帶著吃食出門了。
馬車悠悠地從茶樓路過。
那有人就聊起來了,“瞧黎小姐這方向,好像是去找韓世子”
“可不是嘛。聽說昨兒個就去過一趟了,送了人參雞湯,韓世子連動都沒動。”
“哎喲喂,這黎小姐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了,遇到這么個糟心事。”
“可不是嘛。”
紀青黛聽見黎京安去找韓戰先,本來臉色白了三分,一聽韓戰先理都沒理黎京安,一顆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
她再度哼了一聲,“我和阿戰是真心相愛的感情,豈是旁人一點小恩小惠可以動搖的。”
說完,她將頭探出窗外,看著黎京安的馬車,淬道“自作多情,白費功夫。”
紀青黛說完,便樂哉樂哉地繼續喝茶了。
李渡風實在是心里著急憋悶得緊,干脆下去聽書了,剛好周圍聲今兒個又在講啼笑緣。
這往后幾天,紀青黛每日的樂趣就是看黎京安的馬車從茶樓過去,然后到黃昏時分又無功而返,每次都要和李渡風說幾句她和韓戰先當年本來打算拜堂結婚的,結果被韓語桐給攪了,正當她害怕韓戰先對自己感情不深時,韓戰先是如何決意要和她在回京的馬車上青絲結發,約為夫妻的。
李渡風聽著聽著忽然想起了樓下周圍聲說書時,茶客們的討論。
他本就是枉夕山有名的皮猴子,性子沖得很,誰都敢鬧一通。
他救了紀青黛,紀青黛說好了幫他找姐報答救命之恩,卻遲遲不動聲,一拖再拖,還天天要聽紀青黛聊她和韓戰先的戀愛史,李渡風這氣憋得久了,那脾氣是摁都摁不住。
他抓了把零嘴,盤腿坐椅子上,“哼,他要真喜歡你,怎么不等回京之后明媒正娶在馬車上青絲結發,說得好聽,說白了不就是私相授受。”
“李渡風”紀青黛呵斥一聲,“你怎么說話呢”
“我沖我吼什么吼,又不是我一個人這么說,樓下聽書的都這么說。”
“你說什么”紀青黛臉色一白。
“樓下在講啼笑緣你沒聽過嗎說是京城最火的書,才說了兩回,后邊還沒寫呢,但是不管周先生重復說幾遍了,大家就是愛聽,里面也有一個和失憶男成親的角色,跟你名字很像,叫什么花黛,大家都罵她即當婊子又立牌坊。好好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帶一個陌生男人進家門。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失憶的男主角身上穿的戴的都不一般,想也想得到家世不凡,偏那花黛裝的單純無知,上趕著送上床。”
“你你胡說,我和阿戰清清白白”
紀青黛即氣又惱,整張臉都紅了,指著李渡風的手都在發抖。